在店裏,薄染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陶子。
陶子也充滿期待,但因為預產期臨近,不能親自過來,就把裝修重任交給了薄染。
薄染很想享受自己設計家居的樂趣,回去的路上,就已經興奮的想象著,什麼地方要放些什麼。
經過一家設計師服裝店,裴錦年把車停下。
“這周末三房要辦喜事,你去挑件禮服。”
薄染回過神來:“三房的喜事……該不會是裴新華和程歡?”
裴錦年諱莫如深的點點頭。
薄染看他表情,故意酸他:“你該不會是不舍得了吧?曾經的紅顏知己要另嫁他人……”
裴錦年難得的沒有生氣,眸子幽深,像是陷入某種沉思。
青城。
裴新華一拳重重擊打在醫生下頜,驀的越過桌子拎起了那名醫生的領子。
“你騙誰呢,庸醫!今天愚人節麼,騙人很好玩嗎?老子吃得好睡得好,怎麼可能得艾滋!”
那醫生都被打懵了,鼻子裏熱溜溜的流下一行血。
守在門外的小護士一見狀況不對,趕緊撥電話叫保安上來了。
這年頭醫患關係緊張,每年都有幾起醫鬧事故。
等保安來了,裴新華也冷靜下來了。
他是政fu府官員,私生活怎麼能不檢點,萬一得艾滋的事傳出去,不僅對他個人名譽有影響,對他的仕途也是極大打擊。
當即冷靜了,跟川劇變臉似的,換上一張笑臉,給那名醫生道歉,還伸手幫他抻平了白大褂領子。
“真不好意思,是我衝動了,我想這種事,你們做醫生的應該能理解。檢查結果到底有沒有出錯,我會到別家醫院再做一次深入檢查。您的醫藥費,誤工費,算我的。”
那醫生揩了揩鼻血,憤慨的哼了一聲。但他看過裴新華的資料,知道他的身份和家世,鬧也鬧不起來,隻能自認倒黴。
裴新華離開前又問:“醫院對於患者的病例,有義務保密吧?”
一走出醫院,裴新華隱忍多時的憤怒才發泄出來,一拳砸在水泥牆壁上,眼眶猩紅著,有淚,還有血絲。
他才三十歲,他才剛要在人生和仕途上大展拳腳,居然得了該死的艾滋?
他不信,死都不信——
一路像是喝醉了似的,跌跌撞撞來到地下車庫。
葉琪早已在他的車旁等他。
“你怎麼才下來?打你電話也不接,要不是看你車還停在這,我以為你先走了呢。”葉琪嬌嗔的問道。
裴新華抬起頭看她,蒼白的臉令葉琪也怔了怔。
“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空寂的停車場裏忽然回蕩起一聲尖叫,葉琪跌撞在車頭上,後腰被撞的生疼,不可置信的看著裴新華一手扼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裴新華,渾身散發著陰戾,脖間青筋暴動,她的脖子被掐得生疼,呼吸偶不暢了。
“你幹什麼?”葉琪瘋狂的掙紮尖叫著。
裴新華把她死死抵在車前蓋上:“你下午不是去驗孕嗎?結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