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年低頭看著她姣好的麵龐,低聲說:“道歉可不能這麼沒誠意。”
“……”薄染撲閃了下睫毛,發現他的大手已經在罩在了她胸口的柔軟,斷了的肩帶,反而更方便他為所欲為。他的掌心覆在她胸口上,輕輕的握著,車廂內的氣溫倏的上升,薄染臉色酡紅,裴錦年的臉孔在她視線裏放大。
他脫了西裝,身上隻著一件合體的襯衫,修長挺拔,彎下腰時,胸膛的肌肉繃緊,看得清結實的壁壘,薄染情不自禁的想起不穿衣服時的裴錦年,身材比例簡直好到令人噴鼻血。
正胡思亂想著,男人的唇已經壓下來,薄染被迫的抬起下巴與他親吻,雙手抵上他的胸膛。
他一隻手滑下去,不知碰到了什麼按鈕,薄染身後的座椅緩慢下滑,成幾乎平行的斜角,裴錦年緊隨其上,覆在她身上,和她唇齒交纏,聲音暗啞:“我們好像還沒在車裏試過吧?”
薄染一震,確定她沒有聽錯。
“喂!”薄染壓著聲,掙紮著想推開他,“我不要在這裏,會被人看到的。”
他靈活的手指已經從裙下伸了進去:“不會的,停車場沒人。”
薄染急了,正要再拒絕,突然,裴錦年擱在中控上的手機響起。
他蹙了下眉,似乎不悅這打擾的人。
陰沉著臉從中控上撈過手機。
看了眼來電名字,眉頭的結則更深了,轉眸似乎掃了薄染一眼。薄染隻顧著逃離魔掌,並未注意。
他開了車門鎖,說:“我接個電話。”
待他下車,薄染急忙坐直了,理好裙擺,將他的西裝裹得緊緊的,也跟著下車。免得他待會聽完電話心血來潮又要在車裏來一遍。
裴錦年看見她從車上下來,表情沒什麼變化,隻是當她聳起肩時,換了隻手接電話,用靠近她的那邊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裏輕輕搓著。
溫厚的觸感從手心蔓延,慢慢暖遍了全身,薄染低了頭,停車場裏穿堂的夜風似乎也不那麼冷了。
掛了電話,才問:“怎麼從車上下來了?”
薄染支吾著,錯開話題:“剛才是誰打來的?”
“七叔,問我還回去不,讓我順便送那位馮小姐。”
話一說完,兩個人都沉默了。
裴錦年忽然伸手摟住她的腰:“過來,陪我跳支舞。”
薄染驚愕的望著他:“跳舞?”
剛才晚宴上如果他們沒有提前離開,就該是交際舞的環節了。不知道裴錦年是想拖時間,還是給她吃顆定心丸,總之,薄染還沒理清楚,就已經被他拖到了空曠的停車場中間。
堅硬的手臂挽在她腰間,另一隻手,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溫溫的呼吸吐在她的耳畔:“別發呆了,開始了。”
沒有優雅的音樂,也沒有伴奏,空無人際的停車場裏,隻聽得到兩人鞋跟碰觸地麵的聲音,“恰恰”清脆的,是她的高跟鞋,“嘭嘭”沉悶的,是他的皮鞋,在四圍的牆壁上撞擊回蕩。
明明沒有燈光和掌聲,薄染卻覺得自己仿佛成了舞池中最耀眼的中心,昏暗的停車場也仿佛變成了歌舞升平的舞台,身邊一個個舞伴滑過,他們的眼中,卻隻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