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考慮周到。不過……你不是戒煙了嗎?”
話鋒一頓,他睨了眼裴錦年已經放在嘴裏,正要點燃的第二根香煙。
裴錦年一怔,隨即輕笑,將煙從嘴裏取出,夾在指間把玩:“沒什麼,最近心煩。”
慕雪政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薄染來到二小門口,離放學還有一段時間。
因為還下著雨,所以她找了家便利店,站在門口屋簷下躲雨。
一陣車輪碾壓水潭的聲音,薄染聽見旁邊一學生感歎:“哇,寶馬七。”
不由的也朝那車看去。
車主下車後,就一陣小跑朝便利店內跑去,買了把傘才出來。
因為走得急,並未注意身邊的薄染。
等出來門口時,才看到一直站在簷下的人:“薄、染?”
“……何秘書。”薄染被動的和來人打了個招呼。
咖啡廳裏,何其進要了杯美式,薄染要了杯白水。
問起何秘書怎麼會在這,何其進回答:“碰巧路過。”又問,“薄小姐呢?”
薄染微微一笑:“我來接女兒放學。”
“女兒”兩字令何其進眉頭一皺:“裴錦年的?”
薄染點頭。想了想,問:“顧伯伯近來身體怎樣?”
顧博堯下台後,連帶他的心腹何其進也遭貶職,所以何其進和顧淮安一樣,無時無刻不想著把顧博堯撈出來。
“就那樣吧,被紀檢的人帶走,能好到哪去?薄小姐的父親不也在裏麵待過,會不明白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何其進的話說得十分尖銳,薄染隻得低下頭,佯裝喝水。
“現在淮安也走了,顧市長在裏頭生死不明,裴錦年可以高枕無憂了。”
“怎麼又扯到他身上?”薄染有些不滿,顧博堯被紀檢的盯上,說明他十有八九有貪汙行為,顧淮安離開,是他自己的選擇,跟裴錦年有什麼關係?
何其進冷笑一聲:“你想,淮安不止一次的在他麵前爭搶你,甚至差點和你結婚,裴錦年他會善罷甘休?裴錦年這種人,會容許有人染指他的女人嗎?”
薄染覺得匪夷所思,愣了愣:“因為我,怎麼可能?”
何其進一臉諷刺,臉色極其差:“裴錦年這個人,手段極其陰險狠毒,為了栽贓顧家,不惜搭上山西y城煤礦的數百名無辜人命。顧市長就是沒他狠,才會棋差一著,輸在他手上。”
“你說什麼……y城的礦難跟他有關?”
“憑我的直覺,這事跟裴錦年脫不了關係。你還記得你去y城撫恤時,一出了事,就連省委書記都到場了,還有當時貼身保護你的兩名保鏢,事後立即消失不見了,但有人認出,他們都曾經是被國際通緝的私人雇傭兵。你認為除了裴錦年,誰還有這麼大本事,安插這麼多人保護你安全?換個角度,如果這件事不是裴錦年一手策劃的,他怎麼能在事發第一時間就保護你安然無恙?”
那兩個保鏢……薄染一直以為是顧市長派的。
後來她出院,那兩個保鏢消失不見了,她也沒多想。還有省委書記……薄染隻以為事情鬧大了,才驚動了省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