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說著道貌岸然的話,而行動和神情都在無時無刻的非禮著薄染。
薄染很想把麵前這杯酒砸了,然後揀起玻璃渣子,戳進這男人色眯眯的眼珠裏。
但實際上,薄染隻能一邊閃躲,一邊客氣的回答:“張局哪裏的話,咱們做生意的還不是得仰仗你們當官的,張局看在我這沒有誠意的份上,海上世界公園的項目,隻要您點個頭……”
“項目的事好說,咱們可以慢慢談,”那張局嘴上說慢,動作可一點不慢,厚厚的嘴唇幾乎就貼在薄染頰邊了,用低低的腔調調戲道,“裴總可真有福氣,裴太太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了,懷著孕,玩起來一定更帶勁……”
薄染的臉色一白。
如果說先前這個張局還在跟她打太極,兩人有來有回,現在就已經是赤果果的視x奸了。
色胚她不怕,先前應付的不少。
薄染怕的就是張治中這種,膽大,有權,手段多。
曖昧的包間燈光下,能清晰的看到薄染身體的微微顫抖。
她在裴錦年的庇護下過得還是太安穩了,一出來,這社會上到處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渣滓。
在江城她說自己是裴太太,誰都賣她麵子,可走出來,偏偏有人就要跟她橫著來。
如玉般蔥白的手指,抵住杯口,一點一點,往回撥回去。
力道恰好,展現了女人的柔媚,也不會顯得拒絕得過於生硬。
“張局,您女兒今年讀大學了吧?正好,我第一個孩子也是女兒,今年剛讀小學呢,今後怎麼教育子女,還得跟您取經請教。”
這話,明著暗示他,為人父母的,怎麼著也得給子女做個榜樣。
薄染有這樣的應對,已經算舉止適中,進退得宜了。
偏這張局是個色迷心竅的主兒,以往看上的女人,甭管強的還是自願的,不費吹灰之力就到手了,看上薄染,他第一次動了公私不分的念頭。
“裴太太好大的架子,先前還以為你是個識時務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落,他手裏的酒杯一斜,那一杯昂貴的紅酒直直的傾灑進薄染領口。
薄染驚叫一聲,捂著胸口跳開,逃到包廂門口就去擰門把,發現門竟從外麵反鎖了?
“張局,你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的嘴角抿成冷硬得意的弧度,一步步靠近。
昏暗的燈光,卻處處彰顯著蠢蠢欲動的欲yu望。
不由的攥緊手心。
暗啐道:媽的,畜生,連孕婦都不放過!
要是她早知海城新上任的市政管理局長是個禽獸不如的,她寧可放棄這筆百億投資,也不會以身犯險。
心頭忽然漫上酸澀的委屈。為什麼她這麼沒用?錦年在的時候,一切都順順利利,換了她接手,就總是把事情搞砸。
心裏還未埋怨完,男人猥瑣的臉突然在眼前放大,薄染的下巴一把被人攫住。
“張局,自重——”
男人猴急的親下去,薄染臉一偏,惡心的嘴唇落在了她臉上。
她的唇線繃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