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勵先生?”
“我是勵紹霆,找我有什麼事?”
“哢——”電話那頭被直接掛斷了。
勵紹霆一臉莫名,古怪的盯著手機,低咒了句:“神經病。”
裴夫人闔了電話,氣得直嚷嚷:“這個小賤人,果然和那個姓勵的在一起,還把我們當傻子瞞在鼓裏!”
“夫人……”
“不行,我要去找律師,省得她不知什麼時候把裴家的公司都賣給別人了……”裴夫人邊說著,邊匆忙上樓打電話給周進。
第二天一早,勵紹霆直接從醫院去了公司。
薄染在醫生的勸說下,終於肯休假住院。
中午的時候,勵紹霆臉色鐵青的拈著一張a4紙進來,看到薄染正津津有味的吃著醫院餐,不由的欲言又止。
薄染注意到他的神情,放下了叉子,問:“怎麼啦?”
勵紹霆攥緊了手裏的紙片,坐下後,給她倒了杯水:“沒什麼,你先吃。吃完我們再說。”
薄染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追問下去。
吃完午餐,護工來收拾了之後,勵紹霆才把那張a4紙遞到薄染麵前。
薄染以為是公司的文件,略略掃了一眼:“……律師函?”
勵紹霆頜首:“是……裴夫人要和我們打官司。”
“理由?”薄染不解的問。她以為上次董事會上,勵紹霆已經說服了裴夫人,而且以他們現有的資料,裴夫人這官司也不可能打的贏。
勵紹霆的臉色僵硬,薄唇囁嚅了片刻才說:“她……懷疑你外麵有人。”
“嗬……”薄染驚訝的微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所以李嬸昨晚不讓她回家,就是因為這個?
想通了之後,不禁發出一聲既好笑又心寒的諷笑。
她以為自己為了裴家,盡心盡力,忍辱負重,就算裴夫人還是討厭她,也不至於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來汙蔑她!
不管她哪裏做的不妥,但是對裴錦年,她可以說問心無愧。
“就為了這種鬧劇要打官司?嫌外人看的笑話還不夠多?”
勵紹霆也歎了口氣:“你先別生氣,還不知這老太婆是真得看不過眼,還是隻為了奪權的另一種手段。”
薄染啞然。
就為了公司掌權,弄這麼一出啼笑皆非的事?
無奈搖頭。
病房裏沉默了一會。
勵紹霆忽然問:“其實,我看得出你對金錢和權力也沒什麼欲yu望,沒了錦年的裴氏,對你來說就是一個包袱,壓得你很累,大家都很累。既然老太婆想要,你為何不隨了她的意,就給她了?”
從一開始,薄染要掌權,勵紹霆就不讚同。
當時他的理由是:女人不適合做地產。
現在她苦心轉型生意,累得心力交瘁,也動了胎氣。
“反正好壞都是他們裴家的,老太婆都沒把你當自己人,你何必為他們家賣力?”
薄染擰著眉,歎息:“你不懂。”
裴夫人和裴錦年不是親生母子的事,薄染不能告訴外人。
“如果我現在順她的意思交出權力,不是等於默認了她對我的汙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