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愣了愣,嘴巴微嘟著:“原來在你那啊,害我好找。”頗有點委屈的幽怨,讓人看著生憐。
饒起雲伸出另一隻手,揉了揉言清的頭發,輕柔而愛昵。
微笑著問:“這手串看上去挺值錢的,你從哪來的?”
“……誒?”言清的動作一滯,表情有一瞬間的茫然。
她隻知道饒起雲對這手串很感興趣,兩人在國外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他就盯著自己手上這串佛珠目不轉睛。
他追求自己的時候,言清明顯感覺到,自己戴著這手串,他就會比較高興。但是兩人交往了這麼久,他是第一次問起自己手串的事……
言清明顯感覺到他對這手串的重視,她總不能說是自己撿的。
言清攀著他的肩,額頭隱約冒出滴汗珠。
“這……是我家祖傳的,我爺爺輩就有了,具體怎麼來的,我也不清楚。”言清吞吞吐吐的回答。
“哦?那一定很珍貴了。”饒起雲挑挑眉,不鹹不淡的說。
“大……大概吧。你喜歡嗎?那我送給你好了。”言清慷慨的就要摘下手腕。
饒起雲伸手攔住,嘴角一翹:“君子不奪人所愛。既然是你爺爺傳給你的,那你就收好吧。”
他按在佛珠上的手,改為握住言清的手腕,掌心微燙。不知為何,令言清感到一絲不安。
那天之後,炎涼照常事務所,醫院,家裏,三點一線的來回跑。
雖然她很希望饒起雲這個名字從此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但橙橙的手術越來越近,她不可避免的要再見到他。
這天,在事務所接到警局的電話,是重案組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慕雪政就激動的說:“這個韓娜果然有問題。”
炎涼一怔,頗有興致的問:“哦?慕警官照我說的問了?她怎麼回答的?”
慕雪政一字不漏的告訴她:“我問她,對劉璐和廖燁的事有什麼看法,她回答:真沒想到自己的好朋友竟然會去當第三者,如果她早知道,一定會勸劉璐打掉孩子。”
炎涼恍然大悟,嘴角露出一絲笑弧。
慕雪政接著說:“法醫驗出劉璐已經懷胎三月的事,我們並沒有對外公布,韓娜是怎麼知道的呢?如果說是劉璐告訴她的,那她就不會說‘如果早知道’。”
“所以說,不管哪一種情況,這個韓娜的說辭都是自相矛盾。”炎涼總結道。
“很顯然,這個韓娜隱瞞了一些事,但隻知道這個還不足以正式起訴她,我的同事仍在搜集證據,韓娜被揭穿以後就一直保持沉默,什麼也不肯多說了。”
那是當然,要臨場編造謊言並不容易,說的越多破綻也越多。韓娜在接到警方詢問前,估計已根據警方會問的問題,編好了一套完美說辭,而炎涼讓慕警官問的這個問題,恰恰在她意料之外。
一邊編造故事一邊敘述,比單純的按照回憶敘述要艱難得多。人在審訊室中本來就容易產生緊張不安的情緒,在那種環境下要臨場編造謊言,非常困難,所以大部分受審者會采用真假摻半的說法,整體的思路按照事實發展,在需要隱瞞的地方用謊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