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涼去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一下,打算直接用電話告訴饒起雲自己先回醫院了。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卻看到一道靚麗窈窕的身影佇立在落地窗前。
“洗漱好了?”
言清轉過身來,嬌研明媚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
炎涼有一瞬的僵硬。
似乎看出她的驚訝,言清儀態高雅的朝她走來:“別擔心,是起雲讓我過來的。”
不管怎麼說,現在這情形,都有點像小三登堂入室,卻被正室抓了個正著的尷尬。
言清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她身上的男士襯衣上,良久,嘴角挽了挽:“你一個單身女人住在酒店肯定有諸多不便,幸好起雲讓我過來看看,我給你帶了衣服,是我的,一次還沒穿過,你不會介意吧?”
炎涼抬眸,落落大方的迎上言清高深莫測的目光,笑了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言清眼底閃過滿意,就像是好閨蜜一般拉著炎涼的手,將自己手裏的裙子塞給她:“那你趕快進去換吧,一會兒起雲過來,我讓他開車送你回去。”
炎涼哪敢再鳩占鵲巢,推辭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說完,炎涼淡漠的一笑,衝言清點了下頭,便拿起衣服進了洗手間。
片刻後,炎涼身上穿著言清的鵝黃色針織裙走出,手裏拎著饒起雲的襯衣,一邊放在沙發上,一邊說:“幫我謝過饒先生。”
言清的笑容仍是那麼無懈可擊,直到炎涼走出房間,帶上門。
她嘴角的笑容驟然褪去,走到沙發邊,拿起炎涼剛換下來的那件襯衣,揉皺了一團扔進垃圾桶。
……
清晨,饒起雲白襯衣亞麻褲子站在窗邊,手裏拿著手機想打給炎涼,卻又怕吵她好眠。
這時,手機震響,是王森。
“四哥,那倆人已經找到了。”
饒起雲正對著窗玻璃,上麵仿佛映出昨晚炎涼那猶如小鹿一樣提防的眼神,唇角不由的揚起溫和的笑,連眉眼也染上了笑意。
“我今天要回海城,沒時間處理他們。讓他們各自留下最重要的東西,然後就放他們走吧。”
最重要的東西…………?
王森訥訥撓頭,掛了電話。
收了線,饒起雲見時間已經快八點了,打算換好衣服,過去叫炎涼吃早餐。
他頗為禮貌的按了三聲門鈴,沒過幾秒鍾,房門打開,他的視線首先落在了那雙粉紅色的小羊皮皮鞋上,有些錯愕,然後抬頭,一身奶白色套裝的言清已經笑吟吟的站在了他麵前。
見他錯愕的樣子,言清淺笑晏晏:“怎麼這麼驚訝,自己的房間都不認識了?”
饒起雲眉心微蹙,沒有回答,徑直越過她,朝房裏走去。
身後,言清的臉上掠過一抹不忿。
當饒起雲看到空空如也的大床時,心中的猜測已確定了七八分。
他轉過身,也沒有質問言清,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笑著給自己倒了杯水,問她:“怎麼大清早就過來了?”
“當然是來叫你吃早餐啦。”言清一蹦一跳的挨過去,挽著他的胳膊晃來晃去的撒嬌,“你忘了答應過人家,今天要陪人家回海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