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饒起雲皺著眉,“早上出門之前不是還提醒過你,別忘記帶東西。”
言清扁了扁嘴,眼睛紅紅的,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兔子:“我三天前就都收拾好了啊,我記得身份證放夾層裏的,怎麼會沒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的,任誰也不忍心再責備。
饒起雲俯身幫她找了一會兒,無果。廣播裏一直在催促登機,炎涼仍然像個多餘的人似的站在旁邊。
這時,饒起雲忽然回頭看向炎涼:“蘇律師,合同文書你都帶了嗎?”
“啊……帶了。”炎涼被問得一愣。
言清也順勢看向她。
饒起雲輕拍言清的肩安慰:“你今天身體這麼差,證件又找不到了,不如就休息一天,反正蘇律師可以代理你的事務的,你要是不放心,就用電話和她聯係好了。”
“什麼……”言清臉上流露出緊張,急急的拉住饒起雲的胳膊,“你把我留在這,要跟她去?”
饒起雲回頭,脫下自己的西裝披在言清的身上:“你這樣我怎麼舍得你奔波呢?來,先把止疼藥吃了。”
饒起雲說著,起身去飲水機那邊接了杯熱水,將王森買回來的藥片一起遞給她。
言清眼裏的淚水蘊得更多,這一次臉色是真的很難看了,帶著哭腔問:“你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
饒起雲先哄她吃下藥,然後回頭看向王森:“你留下來,送言小姐去醫院,在她身邊照顧,有任何情況電話向我彙報。”
王森默默的點頭。
言清卻更委屈了,這麼一來,隻有饒起雲和蘇炎涼兩個人去海城?
任她怎麼撒嬌耍賴,最終還是被王森截住,送上了車。
炎涼手裏拎著剛從垃圾桶裏撿回來的包帶,這個結果有點出乎意料。
饒起雲回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沒多大變化,向她伸手:“手機和證件都找回來了?”
“唔……”炎涼尷尬的點頭,跟在他身後,總覺得他知道些什麼。
等候起飛的時間裏,炎涼給子畫打了通電話,說明了下自己這兩天的行程,讓她有空多去醫院照顧自己母親和女兒。
期間無意中提到這趟旅行隻有她和饒起雲兩個人,子畫忽然一副認真的口吻:“炎涼,忙完正事就盡快回來,不要在外地陪饒起雲逗留。當然,如果你接受了他那就無所謂,喜歡逗留多久就逗留多久。但如果你感覺你們還是不適合,他不是你的菜,那就早點回來,一個女人在外麵,出了什麼事你叫天不應,明白嗎?”
子畫平常總咋咋呼呼的,難得這麼認真,讓炎涼頗為意外。
她笑了笑:“嗯,我懂的。”
聊完,炎涼就按照空姐的提示,把手機關機重新放回包裏。
饒起雲雙腿交疊的坐在一旁,視線一直專注的盯著通話的炎涼,男士西裝外套給了言清,現在身上隻剩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袖子卷起,身體慵懶的向後倚靠著。
他見炎涼通完電話,伸手拿過一瓶礦泉水,細心的擰開蓋子,遞到炎涼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