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說,炎涼突然想起,那天事務所本來訂的8樓包廂,因為有什麼重要人物在那辦生日宴,臨時被改到了7樓,為此,酒店還免了他們所有酒水費用。
炎涼看著他,難免緊張,他說的話當中,似乎隱藏了一些自己不敢確認的東西。
“那天你喝了很多酒,而且好像被人下了藥,莫名的衝進我房間,就讓我不要把你趕出去。當時我也懷疑過,你可能並不是向總他們為我準備的‘大禮’。”
他說完,一瞬不瞬的盯著炎涼的眼睛:“可以告訴我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後來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會跑進我房裏,而且被人下藥了。”
“……”炎涼深吸一口氣,就像是雨夜裏的行路人突然被雷劈中了,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饒……起雲……是那晚的男人?
其實炎涼不是沒有懷疑過,在他車裏看到那串佛珠時。但這樣的幾率畢竟太低,世上相同的人,相同的事物實在太多。
“你是……怎麼……”
在這個年頭,一x夜情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起初還抱著一絲尋找的希望,三年過去,她都不在乎橙橙的親生爸爸到底是高矮胖瘦,甚至無聊時還想過,將來橙橙長大了會不會登報尋父,然後一個頭發斑白垂垂老矣的男人拿著報紙來認親。
“你還記得我放在車裏那串佛珠嗎?你看到它的反應很不尋常。那並不是一串爛大街的普通貨色,而是清代乾隆禦帶迦南香十八子串珠,世上僅此一串。”
他這麼雲淡風輕的說著,而炎涼的呼吸幾乎都要停滯了。
“這麼名貴的東西……為什麼要給我?”
饒起雲笑了笑,伸出一隻手在她慘白的臉上撫了撫,眼眸溫柔:“怪我自己,事情處理得不太妥當。如果我當初給留一個電話或一張字條,或許都比這串佛珠要來得直接簡單。因為我覺得我很快還會見到你,就算留了電話你也未必會聯係我,我想用這串手串證明我的心意,讓你認為我並不輕浮。”
炎涼望著他如此成熟迷人的五官,臉微微發熱,有些受寵若驚但也不解。
怪她有眼無珠,並不識貨。
而且那串手串第二天清晨就斷了……她也絲毫沒想過去撿……
“我並不覺得自己哪裏好,一x夜情也沒有一定要負責的說法,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說可能有點傻,但這卻是是炎涼的真實想法。從頭到尾,她想不出自己哪裏值得饒起雲喜歡,何況她還把那麼貴重的佛珠弄丟了,他難道不應該生氣嗎?
“一見鍾情,我也不相信。男人被女人吸引,總歸不出乎兩個方麵,長相,感覺。”饒起雲相當坦誠的說,“你對我來說,長相,感覺,都很好,不需要特別驚豔,也許我們認識的方式比較特別,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所以你的樣子一直在我腦海裏淡淡綻放著,我承認,繼續接觸你,完全是受荷爾蒙的引領。”
他的話,直白的令炎涼臉紅,無話可說。
她尷尬的別開視線:“我可不可以換個理解方式,就是走腎沒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