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涼前幾日聽言守正的口氣,也是把饒起雲當作言家的準女婿了,這會兒她要是和饒起雲如膠似漆的出現在言家,估計就別想活著走出去了。
她體諒的點點頭,推開門要下車,還沒跨出去,就被饒起雲攥著手腕又拉了回去。
“還有事嗎?”她奇怪的回頭。
“你忘了件東西。”他意有所指。
炎涼愣了兩秒,回過神來,臉紅,佯裝不知看著窗外。
沒等她裝傻完,饒起雲已經主動起身,拉過她的身子,在她唇上狠狠的吮了一口:“下次再忘記,就要懲罰你了。”
炎涼紅著臉退出車廂,用手背抹了抹唇上的濕潤。
饒起雲坐在車裏,衝她擺擺手,意思要目送她進去。
炎涼走了兩步,又停下,依依不舍的看他:“那你待會做什麼?”
她也不知言家那邊要多長時間能處理完,總不能讓饒起雲一直坐在車裏等自己。
他無謂的聳聳肩:“我去喝杯咖啡,不用管我,結束了打我電話。”
炎涼點點頭,這次終於放心的離開了。
同一條街街尾。
黑色林肯停在路邊,燕回回頭對車上的老者說:“可靠消息,那個姓蘇的律師現在就在言家。”
饒老爺子深目微闔,靜靜的靠在椅背上,不動聲色。
燕回又問了句:“在這等她出來嗎?”
老爺子像是盹著了,又或是在閉目思索什麼。
過了好長時間,才睜開滄桑的眼睛:“你在車上等著,無論發生什麼,不許現身。”
燕回怔了幾秒,回了句“是”,跑下車來,替老爺子打開車門。
老爺子一手扶著燕回的手背,一手拄著黃梨木的拐杖,走下車來,瞅了眼四周的環境,便對燕回點了點頭。
燕回有幾分擔心,聽從命令回到車上。
言守正叫炎涼過去,除了一些瑣碎的收尾工作,其實主要目的還是旁敲側擊的打聽饒起雲的事。
這讓炎涼感到壓力山大,暗暗下決心,回到江城就把言家這案子推給師兄,要是言清不肯,她寧願賠償違約金,也不能再跟下去了。
做違心的事,委實太累了。
好不容易應付完言家人,言守正熱情的打聽炎涼住在哪家酒店,要派司機送她。
炎涼謊稱自己和同事一塊來的,當著言守正的麵拿出手機撥打。
電話很快通了,言守正狐疑的看著她。
炎涼也沒想到饒起雲這麼快就接了,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對他說:“我這裏結束了,你那邊呢?”
饒起雲一愣,炎涼走後他就一直在馬路對麵的一家咖啡館裏閑坐著看報紙,當然隨時ok。
於是回道:“那我現在過去接你。”
炎涼一聽就慌了,萬一饒起雲過來正好被言守正看到,那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趕忙改口:“還是我過去找你吧,你在哪裏?”
饒起雲報了咖啡館的門牌號,提醒她:“可是車還停在那邊。”
炎涼見言守正一直盯著自己,頭腦一熱:“我幫你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