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涼說不過他,索性低頭看著盤子中的食物:“這樣一來,我又欠你一份人情。”
他心情很好似的:“我想你也幹不出一直欠我人情這種事,最終還是要肉償的。”
炎涼:“……”
……
離開餐廳的時候,炎涼看時間快來不及了,饒起雲便先送她回事務所,再單獨送橙橙去醫院。
現在知道他是橙橙親爹,炎涼倒不會擔心,反而希望能給他們父女多製造相處的機會。
橙橙現在年紀還小,及時糾正,將來也許不會留下不良的影響。
車到了事務所樓下,炎涼看著乖乖趴在他懷裏熟睡的女兒,輕聲說:“我上去了,路上開車慢點。”
他點點頭,依舊沉默著指了指自己臉頰。
炎涼現在好似習慣了,左右看看附近沒人,便大著膽子伸頭進車窗,在他臉上印了一吻,揮著手,目送他的車離去。
活到二十六歲,炎涼才真正體會到愛情的滋味。
以前在學校追著夏天是暗戀,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婚姻,卻變成一對怨偶。遇到饒起雲,讓她覺得,愛情中男人的主動真的太美好,他的每一次主動,讓她一天天變得心動,原來愛情不一定就是平淡的如同一張白紙,全看那個給予的男人花了多少心思!
轉頭,心情愉悅的走進寫字樓,突然不知從哪衝出來一道人影,擋在她麵前——
夏天……?
炎涼抬起頭,有點詫異,臉上的笑容明顯收斂。
“他是誰?剛剛開路虎送你回來的男人?”夏天盯著炎涼的眼睛問。
炎涼皺著眉,本能的厭煩:“一個客戶。關你什麼事?”
說完,就要繞過他進去。
夏天追上來堵住他的去路:“別騙我了,客戶你能親他的臉?你是不是有新歡了?”
炎涼吐了一口氣。
原來剛才他都看見了。不過夏天這幅控訴的口吻著實讓她不爽。
“是又怎麼樣?你別忘了,這婚是你先提出離的,也是你先搞上蕭瀟的。難道和你離婚以後我就必須一個人過著寺廟尼姑一樣的清苦生活?”
“……”夏天咬著唇,說不出話來。但潛意識裏,他的炎涼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剛才開路虎的那個明顯非富則貴,夏天也知道他們做律師的,常能結實一些達官貴人,但他怎麼也不相信,炎涼會是那樣的人。
“沒別的事,麻煩你讓讓,我上班快遲到了。”她麵無表情的從發呆的夏天身邊走過,剛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說,“還有以後,有事的話請通過你的律師聯係我,我不想再看到你。”
夏天的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隻是攥緊了身側的拳。
炎涼閉上眼睛,無聲的笑,按下了電梯閉合鍵。
要不是當初夏天和蕭瀟的合謀嫁禍,她就不會和饒起雲重逢。男人呐,你對他好的時候,他把你當顆草,非要心死離開的時候,他才能意識到你的好。
快下班的時候,言清又來了。她身穿一件黑色洋裝小禮服,站在火紅色的porsche車前,催促炎涼:“蘇律師,怎麼這麼晚,秀都快開場了,還要送你回家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