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看著身旁的好友,心裏感慨頗深。
他知道,這一個月,對晉修,分分秒秒,都是煎熬,他也沒有一天輕鬆過,即便每次傳回的消息,都說楚楚是平安的,但她置身在那樣的環境裏,誰也不知,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墨晉修的目光從液晶顯示屏上移開,抬眼,對上江博關切詢問的眼神,俊冷的五官線條泛起一絲柔和,無需言語,隻要一個眼神,就已了然對方。
“不用擔心,我精神很好。”
整整一個下午,墨晉修一直在ie,參與ie召開的會議,這次的任務,很艱巨,盡管有國際刑警以及國警方配合,江博和墨晉修,依然壓力大。
與此同時,國,總部
沒有晝夜之分的房間裏。
楚歡看著白狼的傷,眼裏的擔憂如撥不開的濃霧,關心地問:
“你怎麼會受傷的?”
白狼蹙著眉頭,抬手捂住楚歡的嘴,沉聲道:
“聽我說,剛才我在後山觸動了機關,不小心被暗器所傷,這會兒,六子正帶人搜察,很快,就會搜到這裏,一旦他們查到了我,後果,不堪設想……”
他的話,讓室內的空氣一瞬,抽離。楚歡噙著擔憂的眸子驚愕地睜大,他去了後山?但她現在沒有時間去想太多,聽見他的交代,她眸色變了變,秀眉緊擰,打斷他的話說:
“白狼,你自己止血,我出去看看。”
楚歡壓下心裏的緊張,拿下他的手,快步走向門口,白狼在身後擔心的喊了一聲。不放心她。
回頭,衝他安撫的笑笑,她打開門,走廊上,有著點點血跡,原本守在門口的手下,不知被他支去了哪裏。
她心下一窒,那些血跡,到他們門口就沒有了,要擦,怕是來不及。
如果六子的人找到這裏,豈不是暴露了白狼。
此刻,走廊裏,空無一人。
沒有思考的時間,她把食指放到嘴裏,心一狠,一口咬下去,頓時,一股腥甜竄進嘴裏,尖銳的痛意,自食指竄開,伴隨而來的,是鮮紅的血珠。
她蹲下身,把門口的三滴擦掉,朝走廊另一頭走去,白狼說過,這幢樓裏沒有監控,所以,她不怕。
多人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裏十分清晰,伴著狠戾的聲音:
“肯定在這一層樓,一間一間房的給老子搜,一定要把那個殲細給搜出來。”
是六子的聲音。
楚歡在樓梯口,聽見聲音時心頭一驚,手指上的血,不多。
從她的房間走到走廊盡頭,已經流不出血來了,她再次伸到嘴裏,血,必須留到樓下。
返回住的這一層時,六子正帶著人敲她的房間。
她眸光一緊,隔著十來間房間喊他:
“六爺!”
女子柔軟的聲音穿透走廊,傳入六子耳膜,他驚愕地轉頭,看見站在走廊那頭的楚歡時,眼裏閃過一絲欣喜,這些天,他的魂兒都被走廊那頭笑容明豔的女子勾走了。
“美人兒,你怎麼在這裏?”
六子大步走過去,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楚歡,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臉,楚歡不著痕跡地往後退開半步,哀怨地說:
“我在房裏悶得慌,想著去後山找你的,沒想到,走到樓梯口聽見你的說話聲,你剛才,說找什麼殲細,是什麼意思?”
提到這個,六子臉色又一沉,當著美人的麵,有所收斂的不敢嚇到她,輕描淡寫地說:
“就是有人跑去後山觸動了機關,可惜,那些飛刀沒把他射死,不過他受了傷,我們延著一路的血跡追到這邊。”
“後山的機關,你不是說,隻要一碰到,就逃不掉的嗎?”
楚歡臉上閃過震驚,目光緊緊地盯著六子,像是受到驚嚇的樣子,這無疑讓六子更加驕傲,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嗯,是他僥幸逃過一死,不過,他受傷不輕,那些飛刀上,都有毒的,除了我,任何人,都沒有解藥。”
楚歡小臉微微一白。
“六爺,你好厲害,我以前都沒聽六爺說過,你還是用毒高手嗎?那個被你的飛刀所傷的人,豈不是會死,剛才我還奇怪這走廊裏怎麼會有血,聽你這麼一說,這些血,是不是就是那人身上流下的了?”
說話間,楚歡低頭看著腳下的地麵,六子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去,隨即吩咐身後的手下:
“你們順著血跡追,一定要把那個殲細給找出來。”
一群手下應聲,跟著血跡往走廊盡頭追去,六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藥瓶,眩耀地說:
“美人,你看,就是這個解藥。”
“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