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我們已經離了婚的(1 / 3)

楚歡抿抿唇,淡淡地說:

“看來,你是真的失去了記憶,不記得我是誰了,不過,沒關係,我們再重新認識一次。我叫楚歡,你之前一直叫我歡歡。”

說到這裏,楚歡抬步走進病房,病房裏其他人都看著她,她清弘水眸卻一直溫和地看著病chuang上的男人,相對他冷漠的眼神,她算得上柔情款款了。

“我叫你歡歡?”

墨晉修嫌惡的撇撇嘴,他覺得自己念出‘歡歡’兩個字就一陣惡寒,可是,楚歡的眼神不像說謊,她的語氣,很溫和平靜。

他能看得出,她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努力保持這份淡然。

她點頭,朝他緩步走過去,聲音輕緩柔軟,似吹在耳畔的一縷清風:

“嗯,你不用表現出這樣嫌惡的表情,因為你一開始這樣喊我,並非是一種親切的稱呼,那是你的惡作劇,而我,又最討厭別人喊我‘歡歡’,讓我覺得自己像一條物狗,我越是討厭,你就越是那樣喊,漸漸地,就習慣了,隻是沒想到。習慣了,你卻忘記了。”

說到最後時,楚歡輕柔的尾音帶出一抹讓人心裏發緊的悲傷,她眸底閃過一絲痛色,但很快又揚起一抹明媚的笑,聲音也變得輕快:

“不過,你看起來情況不是太糟糕,這病房裏的人,好像除了我,其餘的,你都記得。”

剛才,她有注意到,墨晉修對他爺爺和父母說話的口氣,一點不陌生。

“明知故問!”

墨晉修冷哼一聲,視線自她身上移開。

他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用言語無法表達出來的,剛才聽見楚歡的名字,他潛意識裏是有著厭惡的,可是,現在聽著她說話,看著她那努力掩飾那份悲傷,表現得風輕雲淡的模樣,他又忍不住想要知道,自己忘記的,到底都有什麼。

楚歡並不因為他的態度而生氣,她微微一笑,說: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我就不在這裏煩你,你好好休息吧,我下次再來看你。”

說完,楚歡轉眸看了眼墨老爺子和墨尚術夫妻,用眼神跟他們打過招呼,轉身,就走。

“墨少……”

白鴿焦急的喊,想幫楚楚說幾句話,但她一開口,就被江博以眼神阻止,她咬了咬唇,追著楚歡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楚歡抬頭看向白色天花板,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把眼淚逼退。

剛才,她急著出來,是不想在病房裏,當著墨晉修的麵落淚。

她表麵裝得堅強,好像並不在意他的忘記,可是心,卻很痛,不論是他陌生的眼神,還是那冷漠的話語,都像刀子一下下刺著她的心窩,鮮血直流。

“楚楚?”

顏洛橙和白鴿一左一右的盯著楚歡,兩人臉上都滿滿的擔心。

“楚楚,我們去那邊坐下,我再慢慢告訴你。”

三個人走到幾米外的長椅前,顏洛橙和白鴿一左一右的坐在楚歡身邊,白鴿這才低聲解釋:

“墨少沒有忘記我們所有人,他隻是失去了這幾個月的記憶,所以,他不認識楚楚。”

顏洛橙眼裏閃過詫異,心裏吐槽了一句,溫言安慰:

“楚楚,你別難過了,既然他的失憶情況和威爾斯教授預料的不一樣,那也有可能他不會永久的失去這段記憶,指不定他哪天就想起來你了,到時,你想怎麼懲罰他都隨你。”

“是啊,楚楚,威爾斯教授剛才也很震驚,他說,墨少毅誌力強於平常人,所以他的失憶,沒有想像的多,就連他昨天服了藥之後堅持的時間,都比上次範東堅持的時間長……”

範東的事,白鴿是聽江博說的。

昨天墨晉修的事,她也是聽江博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之前喬睿給範東酒裏下藥,他吃了後,不到兩分鍾就開始有了反應,走出酒吧,就暈倒了。

墨晉修昨天吃下的藥量,是範東的兩倍,他堅持了十幾分鍾,比起範東三兩鍾,真的是很厲害了。

不同的是,當初他給範東手術,是幫他忘記,而威爾斯教授給他手術,是極力清除藥力,修複損傷……保住他的記憶。

病房裏

墨晉修嘴角噙著一抹譏誚的弧度,剛才是誰說什麼他和楚歡的感情很好的?

若是感情好,那個女人能用那麼平靜的語氣和他說了兩三句話,就比他這個厭惡的人還要急切的擺脫他,轉身就走嗎?

想到這裏,他心裏就一陣惱怒,最後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隻留下威爾斯教授。

他再一次詢問了自己的情況,威爾斯教授跟他詳細的做了解說,又對他做了相關檢查。

再後來,他說想休息,威爾斯教授也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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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宅

紅磚瓦漆,景致如畫

西苑,裝潢精致典雅的屋子裏,林筱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錯落有致的建築物,心緒飛揚。

直到現在,她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住進了墨宅,a市第一豪門,這是她曾經做夢都不敢想的。

昨晚,她在身後那張奢華漂亮的大chuang上睡了一晚,還夢見自己穿上了極漂亮的婚紗,嫁給英俊如神衹的墨少,成為了墨家的少奶奶。

可是,有一點,她很不安,那就是,她的手機,被趙芸拿走了,昨晚趙芸對她說,讓她這些天在墨宅好好休息,不用去醫院上班,等蘇秉謙受到法律製裁後,再回醫院上班。

她說,這是保護她,以防蘇秉謙對她不利。

不知是不是她自己太過敏感,又或者說,心虛,她覺得,她們不讓她離開墨宅,還不讓她與外界聯係,是變相的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