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眼睛盯著自己前麵的一小塊地方,默默的問道,“鳳,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六鳳不知道雲裳指的是什麼,但是看鳳軒煜臉色那樣不好,也猜出了七八分。
伸手拉起雲裳的手,六鳳低聲問道,“公主,你是不是,有些喜歡二皇子了?”
雲裳身子一顫,自己心裏想是一回事,但被別人說出來,那是另外一回事。
雲裳的反應告訴六鳳答案,六鳳抿嘴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公主,你何必這麼排斥二皇子,其實眾多皇子之中,數二皇子和咱們最熟悉,對你也最好,而且在鳳觴國的地位也不一般,怎麼看都是和你最般配的人!”
雲裳歎了口氣,出聲回道,“就是因為我和他最熟悉,所以才不能出現這種感情!”
六鳳聽得迷糊,不知道雲裳這話是從何而來。
雲裳拉著六鳳坐到床邊,出聲道,“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一見鍾情,那是見色起意;日久生情,不過權衡利弊!既然我們第一次見麵,沒有喜歡上對方,那就說明,最起碼我們兩個不是那種靠外貌評論人的人,但是時間一長,我這心裏起了一些連自己都說不清的變化,你說我這不是權衡利弊,是什麼?!”
六鳳被雲裳說的一愣一愣,過了好久才回道,“這,這應該也不是吧,日久生情,這是很正常的啊!”
雲裳剛要張口回些什麼,突然聽到外間傳來一陣比較急的腳步聲,兩人抬頭一看,原來是跑的氣喘籲籲的碧瓊。
雲裳出聲問道,“碧瓊,怎麼了,跑得這麼急,有什麼事情嗎?”
六鳳站起身,走到一邊的桌子旁,倒了一杯水,然後遞給碧瓊,出聲道,“有什麼事情慢慢說,看你跑的滿頭大汗的!”
碧瓊仰頭把水都喝完了,出聲回道,“公主,不好了,我剛從側苑那邊過來,你猜我看到什麼了?側福晉竟然把荷葉發落到成州去了!”
雲裳皺眉,站起身問道,“你說什麼?成州是哪?”
碧瓊伸手順了順氣,開口回道,“我也是問了王府的下人才知道,成州是鳳觴國最南端的一個小地方,接臨紫紗國,因為是兩國邊境,所以治安不穩定,是很苦的地方!”
六鳳問道,“荷葉怎麼了?怎會好端端的被發配到成州去?!”
“聽說是打壞了側福晉的一個什麼玉飾,很貴重的,所以被發配去了成州!”
碧瓊回道。
雲裳不再說話,心裏有什麼正在逐漸擴大,終至到了承受不住的程度,然後,砰地一聲,破碎。
六鳳淡淡道,“這丫頭也真是遭了報應,誰讓她犯了錯,先是得罪了咱們公主,又是打碎了側福晉的玉飾!”
隻有雲裳心裏清楚,且不說荷葉是否打壞了嚴正容的玉飾,從她昨日自西廂離開之後,嚴正容就是留她不得了。
昨天雲裳故意不懲罰荷葉,還讓她帶著點心回去,碧瓊說這是收買人心的方式,實則不然,雲裳心中想的是,以嚴正容的性格,她定是會疑心荷葉,問荷葉在西廂這邊跟公主說過什麼,荷葉什麼也沒說過,當然會否認,但是嚴正容怎麼會相信,雲裳會放過一個害過自己的人,還會給她吃的嗎?
所以就會斷定,荷葉是在說謊,雲裳以為嚴正容頂多隻是小懲大誡,責罰荷葉幾下就好了,卻沒想到,她竟然把人發配到了成州!
突然轉回身,雲裳大步往外間走去。
碧瓊和六鳳忙跟了上去,六鳳問道,“公主,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雲裳一直往前走,冷著聲音道,“荷葉現在在哪兒?”
碧瓊回道,“我回來的時候,看到管家帶著她往後門走了!”
碧瓊剛一說完,雲裳就伸手提起裙擺,大步往後門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