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宣布,林唯唯的身體不僅無法生育,反而卵子也不行。
左琛讓秦晴對顧暖提出,跟他生一個孩子,根據秦晴的描述,顧暖不願,但十幾天後顧暖眼睛通紅的跑來又說同意,但是要立刻得到十萬塊錢現金才行。
秦晴問左琛,左琛自然答應,對顧暖的印象停留在那次記者會上驚鴻一瞥,也停留在手中這張素顏照上。
左琛了解了顧暖父母,父親是生意人,母親年輕時也是知識分子,顧暖的人品在老師和專科教授的口中也極好,那麼一切都滿意,事情就定下了。
左琛很理智的決定,這世上總要有一個女人給他生孩子,這個女人卻不可能再是子宮與卵子都不行的林唯唯,顧暖成功懷了他的孩子,左琛竟是感覺海城的空氣都無比清新。
顧暖懷孕期間,左琛去過幾次,環境極好的一處小別墅,她睡著時,他翻看過她枕頭旁的書,保姆說,這些胎教的事項都是顧暖自主的,生活中看,她並未把這個孩子當成交易對待,很盡心。
左琛想去摸一摸她的臉,奪走了她初-夜的感覺在他心裏蠢蠢欲動著。她的臉每次浮現在他腦海裏,左琛都覺得心張開了一個口,這個口叫做欲-望,這個口越張越大,無數次控製著自己不準去沾染顧暖。
左琛悲哀考量:有什麼資格沾染顧暖?除了林唯唯他還可以有誰?不能給予對方婚姻的戀愛就不該開始!他謀殺了自己心口上生長出的欲-望,死去變得鮮血淋淋,慘不忍睹。
萬萬想不到,扼殺了六年多的欲-望,在公司撞見顧暖那一刻,仿佛從未消退一般滋生在身體某一處,欲-望像是魔鬼一樣,左琛甚至在未得到顧暖時奢想過,這世上有身份地位的男人完全可以有一個情-人,顧暖可不可以成為他的情-人?不索要婚姻,一切都不主動索要,隻乖乖的做他的情-人,填補他?
又覺得太無恥,放棄,可是放棄之時,他發現顧暖的種種表現說明,她似乎也是喜歡他的,比如:那次在高架橋上分開,他的車尾隨她的身影,她孤身一人站在街上哭,因為什麼哭了?剛跟他分開,會是因為他的那些話嗎?
左琛知道,隻要他再向她伸出欲-望的手,她一定會試探著輕輕牽住,可是愛上之後,親吻過她的嘴唇撫摸過她的身體之後,又做不到隻讓她是自己的情-人,奢望這樣的女人會成為他的妻子,不想背地裏與她幽會,想光明正大的親吻她嗬護她,這樣的女人值得他寵著不傷害。
如果不是顧暖的再次出現,左琛不會如此冒險的有了今年的一切大動作,公司勢必會有一場動蕩,和林父需要打一場持久產。
這持久戰沒有打完之前,容不得他的智慧上有一絲鬆懈,若鬆懈了,輸了,那也就全部輸了,輸了公司,輸了父親的心血企業,輸了他的顧暖……
左琛不愛林唯唯,從來不愛。也許當年左琛卑鄙利用她,但那種無奈關乎左琛父親的生命,左琛不得已而為之,卻無法愛上她。
林唯唯調換了左左和左天超,這讓左琛恨不得立刻讓林家消失!
調換孩子的目的無外乎就是覬覦左家財產,這個主意必定是林父出的,林唯唯一個人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做這個幫凶,許是不甘心他左琛的孩子跟她林唯唯毫無血緣關係。可是,這種行為未免太過分。
左琛頭疼,吹著車裏的空調頭疼,吳哥搖下車窗,左琛仍是頭疼,酒和煙一起侵蝕過的身體,不會好受,尤其此刻深夜,總是會感到幾分無法撐住的疲累!
吳哥知道今晚是左家奶奶生日,左琛身上全是酒氣,吳哥打開一瓶水遞給左琛,左琛喝了一大口,又解開了一顆襯衫扣子,將剩下的半瓶礦泉水扔向了車窗外的大街。
深夜的大街非常寂寥。
左琛有一瞬間覺得無法呼吸,林唯唯今時今日的狀態是誰造成?起初的她隻是個大學裏收到男人送的玫瑰會含羞帶怯的女生。後來,左琛知道含羞帶怯隻是在他麵前,人後的飛揚跋扈絲毫不輸於她那個妹妹林美嗇,偏偏他親眼所見不下數次。
把醜惡一麵偽裝起來的人,不如把醜惡一麵敢於露出來的人顯得麵善。
那之後,左琛去法國的次數變少,林唯唯夏天來海城,那時她是模特,剛出道,左琛不了解她們那個圈子,也不喜歡那行的人。在海城,她和左琛獨處在一條繁華街邊的車內,車外,林唯唯的小助理看到了有人朝車裏拍照,反應過來之後便朝拍照的人追了過去,可是拍照的那個女生已經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走後就是紅燈,根本無法追。
左琛為林唯唯安排了一次國內珠寶的商業走秀,林唯唯那時就想日後留在海城,左琛在哪她在哪。
走秀現場,林唯唯上台後隨著音樂和主持人介紹珠寶的台詞,目視前方邁開步子,意外瞥見她的助理向一個女記者追了去,林唯唯頓時分心,在想,是不是那日拍到她和左琛照片的女記者?為什麼拍到了不登出來呢?她的經紀公司也許不希望登出來,但林唯唯個人非常願意登出來。
總比公司特意安排她跟某個知名男藝人傳緋聞炒作賺名氣好的多。
台上走神,高跟鞋很細很高,後麵的模特用台下的人聽不到的聲音催促她,林唯唯反應過來時緊張,鞋跟一歪,整個人從走秀台的邊緣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