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不可及!(1 / 3)

陸展平從沙發上站起來,身影立在晌午陽光照射的地方,攤開手來對左琛說,“顧暖她在乎嗎?我相信,你們兩個這樣的關係可以一直維係。你跟林唯唯的婚結與不結,對顧暖來說沒有太大關係吧?反正結了後也會離。”

“你說呢?”陸展平看向沙發上坐著的秦安森丫。

秦安森沒有張口說出心裏想法,他比左琛大一歲,是左茵同學,但運籌帷幄這方麵,他也終究得承認不及左琛,領教過。

秦安森回國之前,左茵找過他,而後左琛也出國與他麵談。

關於左琛要吞掉林家的計劃,聽上去很險,但左琛計劃很穩妥,秦安森跟左琛意見達成一致,同意回國任職這個總工,秦安森覺得這是值得挑戰的刺激遊戲。

秦安森不喜歡林父這個長輩,林父曾合同製控製了秦安森父親年輕時為其賣命效力五年之久。這對於秦安森的父親來說,是難言的羞辱!表麵與林父還如好兄弟一般媲。

回國後,秦安森知道這扳倒林父的計劃還摻著左琛與顧暖和林唯唯的糾葛。但左琛今晨突然改變了主意這是為何?

顧暖威脅左琛逼迫左琛了?

這時,秦安森對顧暖的好印象消失的無影無蹤。

陸展平見秦安森也不說句話,左琛又是蹙眉在整理文件,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原地一會兒看看左琛,一會兒轉身看看秦安森。

秦安森給不了任何意見,左琛不輕易做決定,做過的決定也不會輕易推翻,看左琛的態度也隻是知會他們二人一聲。

左琛捏著一份文件,他看向秦安森與陸展平,“這件事我昨夜很嚴肅的考慮了一夜。”

說罷起身,一手垂下捏著文件,一手捏住西裝一粒紐扣係上,大步走出辦公室。

“沒得商量?”

陸展平再攤開雙手,做無奈狀,拿出一支煙擱在嘴上點了上,打火機扔到遠處秦安森的懷裏,“又不是我媳婦,我這操的四五六的心!”

陸展平走了出去,秦安森手裏玩著陸展平的打火機,也跟著走了出去。

秦安森回到總工辦樓層,顧暖便提醒他晚上要見董局,項目竣工正式驗收的具體事宜今晚要定妥當。

這種事情本就是顧暖的職責所在,不管秦安森是否記得,顧暖都該提醒一聲。

可是秦安森卻雙手支在顧暖的辦公桌上,湊近她,嘴唇與她幾乎貼近,警告顧暖,“我希望,你不要給組織上拖後腿。”

秦安森轉身離開,顧暖不知所雲。組織是什麼?行業術語麼?

下午,顧暖琢磨著秦安森的那句話,卻得不到答案。秦安森一天需要兩杯咖啡,早上九點半一杯,下午三點一杯,顧暖送進去。

“秦工,你的咖啡。”

放下就打算轉身出去,秦安森卻叫住她,“給我跑趟工地。”

跑工地?這不是顧暖該做的,但總工吩咐,顧暖能怎麼樣?下午的秦安森明顯看她不順眼,難不成她要仗著左琛這個靠山,把這份需要工地工頭簽字的合同摔在秦安森的臉上,然後跑上頂層哭給左琛看嗎?不能。

“好的。”顧暖接過來。

顧暖出了總工辦公室,同事準備給她扔了一個棒棒糖,笑著問,“你愛吃什麼味兒的?”

“不吃了,得出去一趟。”顧暖舉了舉手裏的合同。

同事還是扔過去了一個,“路上吃,省的暈車。”

顧暖接住了,回辦公室拿了手機和包,出了公司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趕往工地,剛離開公司門前一段路,顧暖把合同裝進包裏,伸手皺眉攏了一下頭發看向車窗外,就看到馬路那側的林唯唯和林美嗇。

她在沈曉菲剛升職時見過一次林美嗇,林美嗇和林唯唯除了都長得很高,五官上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她們兩個是才吃完午餐散步聊天回公司吧。都三點多了才回,也不會有人覺得不妥。

說來真是感傷,她被左琛那麼愛著,卻處處謹守規矩不敢有絲毫差池。林唯唯不被左琛愛著,卻可以明目張膽仗著左琛而放肆自如。

這處還在施工的工地上很亂,工人幫顧暖找來了工頭,工頭帶著安全帽招呼顧暖往灰塵少點的地方站,一邊簽字一邊說,“讓顧助理跑一趟這亂糟糟的地兒真是過意不去,我早上都跟秦總工說了,下午我順路到公司簽了就成。”

顧暖臉色一變,這工頭話裏的意思,是秦安森故意為難她這一趟?

“沒事,簽好那我就先回去交差了。”過暖笑了笑,轉身離開工地。

灰塵大的很,在大街上走一圈都會感覺渾身不舒服,更何況在大太陽下進了一趟施工中的工地。

挖掘機發出的聲音讓顧暖微皺了一下眉頭,等了半天才等到出租車,這裏地處比較偏僻,也沒有路線適合的公交車,否則顧暖寧可早點奔上公交車,也不想在這兒站著接了二十來分鍾的灰塵。

回到總工辦,顧暖把簽好字的合同遞給秦安森,秦安森接過,目光瀏覽簽字處,而後拿出筆也簽了字,收進了檔案夾裏。

“沒有別的事我出去工作了。”

顧暖轉身,秦安森卻說,“當我的助理不會輕鬆,如果無法勝任,我希望你另謀高職。”

“……”

顧暖憋了一口氣,卻又是沒有理由跟他論,隻是說,“秦工,從來我沒把自己當擺設,如果哪天我的行為讓秦工不滿意,明確指出我真無法勝任這個助理,我不用別人趕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