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仁回來後,麵對亂糟糟的家裏,還有暈倒的老母,覺得心力交瘁,看著二姨娘冷聲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母親怎麼會突然暈到了?”
“婢妾也不清楚。”
“你怎麼會不清楚?你一直在家照顧母親,怎麼現在連她為什麼暈倒都不知道嗎?”夏明仁火道。
“老爺,這次你真的冤枉婢妾了,不是婢妾不想知道,而是,她們不讓婢妾知道。”
“說清楚。”
“是,今天翼王府的翼侍衛來了。”
夏如風聽了皺眉,道:“翼侍衛來幹什麼?”
“這個婢妾也不知道,他隻說是來拜訪老夫人的,而且,他在和老夫人交談的時候,把婢妾給支開了,婢妾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是翼侍衛說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話,要不然老夫人在她走後就暈倒了。”二姨娘說著抱怨道:“所以,這次的事真的不能怪婢妾,要怪也該怪翼王府來的人。”
“好了,別說了。”夏明仁不耐道。
二姨娘看著夏明仁冷笑道:“老爺,如果是婢妾的錯,你肯定不會饒了婢妾吧!怎麼現在一聽,原因在翼我王府那邊連說都不讓說了呢?”
“你給我閉嘴。”
“怎麼,婢妾覺得不公還不能說一句了?”二姨娘滿臉的諷刺。
“你……。”夏明仁看著二姨娘不屑的表現,還有她諷刺的話語,氣的青筋直跳。
“好了,都不要說了。”夏如風打斷,對著二姨娘冷聲道:“請大夫了嗎?”
“已經派人去請了。”
夏如風點點頭,轉身去了老夫人的內間,夏明仁對著二姨娘冷哼一聲,也跟了過去。
二姨娘暗恨:你們都等著吧!等玲瓏得了勢,我讓你們夏家的人,都看我的臉色過日子,哼!
夏如風,夏明仁走進去,看到立在老夫人床邊,神色很是難看的劉嬤嬤,夏如風輕聲道:“劉嬤嬤。”
“大公子,大老爺你們回來了。”
“嗯!祖母怎麼樣?”
“老夫人她暈倒應該不是生病了,而是……而是受了刺激造成的。”
“受了刺激?”
“是。”
“和翼侍衛有關嗎?”夏如風直接道,
“這個……”劉嬤嬤有些為難,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吧!不會責怪你的。”
“好。”
劉嬤嬤就把翼一來後,說的話,對夏明仁還有夏如風說了一遍,劉嬤嬤看著夏如風惱恨的神色,還有夏明仁不敢置信的神色中,繼續道:“大老爺,大公子,老奴雖然不識字,可是,從翼侍衛和老夫人交談中,也都聽出來了,翼侍衛給老夫人的那個東西,肯定和老夫人早年做的有些事情有關。”劉嬤嬤說著猛地跪在夏如風,夏明仁的麵前,氣憤道:“老奴說句不該說的,今天的一切都是二姨娘造成的,如果不是她唆使老夫人往翼王府送什麼女人,也不會惹惱了翼王,翼王妃,老夫人她這是代人受過,而且,還有她送的那個女人,根本就是不是她所說的那樣,那個女人她是二姨娘的親戚,二姨娘把自己的親戚送到翼王府,她這真真的是在利用老夫人,她……”
“喲!劉嬤嬤我一不在,你又在說我什麼壞話呢?”二姨娘這個時候走進來,看著劉嬤嬤神色不屑,陰陽怪氣道。
“二姨娘,老奴沒有說你的壞話,說的都是實話。”
“什麼實話,不敢當著我的麵說,要在背後說呀!”
“老奴當著你的麵,沒什麼不敢說的。”
“那你就說呀!”
“好,二姨娘老奴問你,你往翼王府送的那個女人是你什麼人?”
二姨娘神色一閃,隨即恢複平靜,隨意道:“這你不是都知道嗎?是我救的一個人。”
“真的是你救的人嗎?”
“當然是……。”
“賤人,給我閉嘴。”夏明仁一個巴掌扇到了二姨娘的臉上,看著二姨娘暴怒道:“都到了現在了,你竟然還嘴硬,還不承認,你把我們夏家的人,當猴耍是不是?”
“夏明仁,你憑什麼打我。”
“我打你?哼!我告訴你,等一會兒,我就發賣了你,你這樣的禍害,我夏家絕不留著。”
“你……。你說什麼,發賣我。”
“就憑你做的事,我杖斃了你都是可以的。”
“夏明仁,我有沒做錯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二姨娘激動道。
“你……。”夏明仁剛張口,就被夏如風接了過去。
夏如風看著二姨娘眼裏閃過厭棄,冷聲道:“二姨娘,你往翼王府送的那個人,是你的一個親戚對吧!”
夏如風的話,讓二姨娘的臉色猛然大變。
“你利用我夏家當你的跳板,妄想和翼王府搭上關係,用心其惡毒,居心叵測,對於你這樣的婦人,我夏家絕不再留,現在給兩條路,第一,離開我夏家,離開京城,而且有關我夏家和翼王府的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許提起,要不然,我們夏府裏有權利把當場發賣或者杖斃,第二,回我夏家的莊子上,永世不能出莊,你選吧!”
“不,不,我不要選。”二姨娘使勁的搖頭。
“二姨娘如果你真的不選,那,我們隻能把你送往翼王府,交由翼王爺處置了。”夏如風沒有一絲的心軟,冷酷道。
“不,不……。”
“我替我姨娘選。”夏如瑞在門口出聲道。
“瑞兒,瑞兒,你快救我,他們這些人要發賣了我,你救我。”
“姨娘,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就不要誇大了。”夏如瑞麵無表情道。
“瑞兒,你……”
“大哥,父親,讓姨娘去莊子上吧!”夏如瑞不去看二姨娘,平靜道。
“我不要去,我不要一輩子都呆在莊子上,我不去。”二姨娘大叫道。
“姨娘,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現在不離開夏家,那,等祖母醒了你哪裏都去不了了。”夏如瑞波瀾不驚的話,卻一下子震住了二姨娘。
二姨娘癱坐在地上麵如死灰,老夫人性格二姨娘再清楚不過,自己這麼算計她,她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她一定會讓自己受盡折磨後,再弄死自己,二姨娘想著都覺得心驚肉跳的,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拉著如瑞急聲道:“快,我們快走,離開這裏,我們去莊子上。”
夏如瑞對夏如風和夏明仁點點頭,扶著二姨娘離開了。
夏明仁目送自己的小兒子,再看看自己身邊的大兒子,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兩個孩子自己是一個也不了解,一向善良,心軟的大兒子,好像一下子變得冷酷了,也淡漠了,而一向讓自己覺得沒什麼主見的小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對事情,對人,也變得這麼一針見血了,夏明仁的心裏覺得從沒有的挫敗,自己仕途暗淡,家庭破碎,孩子不了解,母親有的時候也看不透,自己從哪方麵看,好像都是個失敗的人。
不管每個人有什麼樣的想法,什麼樣不甘,什麼樣計劃,或者是什麼樣的改變,日子總是要繼續的,時間也在人們各種心思下,飛快的流逝著,轉眼,也就到了大越送別宴的日子,而一切的湧動也無法阻止的開始了。
……。一大早,在進宮之前,慕容祁再次的對著越一,越四確認了一下,所有要做的準備工作,在得到他們肯定的答案後,才動身進宮。
而跟在後麵的慕容雲,也不動聲色的再次確認了,那個動手的地點。
軒轅燁身邊的龍之影,也開始行動了,其任務就是保護如欣的安全。
張丞相也和軒轅治,通了氣,表示一切妥當。
四方湧動,在歡送宴的這一天,正式拉開了序幕。
皇宮
軒轅墨坐在高位上,臉上帶著淡笑,看著下麵的眾位大臣,舉杯朗聲道:“今天,是大越太子離開我詔曰的日子,朕特的辦了這個宮宴,為慕容太子,慕容公主踐行,大家舉杯,先預祝大越太子和公主,一路順風。”
群臣舉杯,遙對慕容祁舉杯,齊聲道:“祝,太子,公主一路順風。”
“謝過曰帝,謝謝各位大臣。”慕容祁坐下後,看著坐在自己對麵,沒有什麼反應的軒轅燁,抿嘴一笑,謙和道:“翼王能來參加本宮的送別宴,本宮深感榮幸。”
“慕容太子客氣。”軒轅燁抬眼看了慕容祁一眼,隨意道。
兩個男人平淡的話語,可不知為什麼讓人看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坐在高位上的軒轅墨,看了看他們心裏了然,隨即出聲道:“慕容太子,今天是在詔曰的最後一天了,所以,朕也為太子準備了精彩的節目,希望慕容太子對於這次的詔曰之行,能感到滿意,愉快。”
“曰帝有心了,本宮這次來詔曰,隻能用四個字來表達本宮的心情,那就是不枉此行,本宮也相信,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再來詔曰的。”
“哈哈哈,慕容太子這樣講,朕很高興。”軒轅墨說完雙手擊掌,節目正式開始了。
宮宴的重要,一個高高的舞台上,幾個身著美麗舞服的舞娘,正在賣力的表演著,可是,卻又一大部分的人,心思根本完全不在她們的身上。
慕容祁的眼睛總是在不經意間,定在如欣的身上,雖然慕容祁在心裏不停的告訴自己,欣兒很快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邊了,自己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不能讓人看出異樣,可是,自己的眼睛總是不受控製。
相比之下,和慕容祁有著同樣心思的慕容雲倒是正常多了,她除了開始的時候,在看到軒轅燁,如欣的時候禮貌的笑了笑,其他時候要麼看舞蹈,要麼就是低頭不語。
在有人觀察如欣的同時,如欣也在不著痕跡的看著在坐的某些人,特別是張丞相的表現,讓如欣感歎,千年的老狐狸已經修煉到家了,明明心裏裝著謀逆的大事。還有對軒轅燁的憤,可是,他的臉上卻什麼也看不出來,看來,官場幾十年不是白混的,幾十年的曆練讓張丞相足夠的圓滑,遇事不漏聲色,不動如山。
軒轅治和張丞相比較就稚嫩了很多,如欣可以很明顯的感到軒轅治他有些心不在焉,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他的手在輕微的抖動。
如欣正想著感到腰上一緊,轉頭就看到軒轅燁陰沉的臉色,如欣暗道:還有自己身邊這個,在慕容祁有意無意掃過來的目光中,快要暴走的大王爺。
而宮宴也在人們各種心思下,結束了。
宮宴剛結束,軒轅燁完全不在意在場人的目光,擁著如欣來到軒轅墨的跟前,平靜道:“皇兄,歡送宴會已經結束了,我們先回去了。”
軒轅燁的話,說完,還沒等軒轅墨開口,慕容祁就開口道:“翼王爺,本宮來詔曰一次也不容易,而且,本宮來詔曰最大的心願,就是能跟翼王爺切磋一下,所以,翼王爺能否再留一會兒,圓了本宮的這個願望呢?”
軒轅治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順著慕容祁的話,微笑著開口道:“慕容太子準備和我皇叔切磋什麼?”|
“嗬嗬,翼王爺是戰神王爺,要切磋的話本宮當然希望切磋武藝了。”
“如果是切磋武藝的話,我倒是覺得慕容太子要做好,輸的準備了。”軒轅治笑道。
“大皇子這麼一說,本宮就更期待了,翼王爺你可不能拒絕,要不然本宮會深感遺憾的。”
軒轅燁對於慕容祁,軒轅治之間的一唱一和,表情冷淡,淡漠道:“本王沒興趣。”
“看來是本宮強人所難了。”慕容祁聲音裏染上了冷意。
“慕容太子不要介意,我皇叔他性格就是如此,但是他絕對沒有看不起慕容太子的意思。”
軒轅治貌似無意中說的“看不起”三個字,讓軒轅墨眼裏閃過失望,軒轅燁深深的看了軒轅治一眼,慕容祁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軒轅墨心裏歎了口氣,看來有些事是真的避免不了了。
“好了,燁兒和慕容太子切磋又不是多大的事,你就應了吧!兩個大男人怎麼還像是小孩子一樣呢?”軒轅墨好笑道。
“讓曰帝見笑了,翼王爺請。”
“慕容太子對於和本王切磋的事,好像很執著。”
“本宮就是很想見識一下翼王的武藝,也想想看看自己有什麼地方是不如翼王的,這也算是給本宮一個進步的機會,本宮不想錯過而已。”
“如果慕容太子執意如此,就等本王把欣兒送回去後,再說吧!”
軒轅燁的話,讓軒轅治,慕容祁眼裏同時閃過急色,如果翼王爺一同回去的話,要動手就隻能殺到翼王府了,這樣的話動靜就大了,很快就會驚動翼王的,成功的機率就大大折扣了,而對於軒轅治就更加的不利了,從宮裏到翼王府這段時間,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皇叔,慕容太子今天啟程會大越,耽擱的太久也許會誤了他的時辰,要侄兒說,皇叔可以先和慕容太子切磋,至於皇嬸如果她累的話,侄兒就讓旋兒先送她回翼王府,你看怎麼樣?”軒轅治說道。
“好了,就這麼辦吧!”軒轅墨開口道:“去把大皇子妃叫來。”
“是。”
事情定下,軒轅燁握著如欣的手緊了緊,慕容祁心裏激動,軒轅治有些迫不及待。
“參加父皇,皇叔,慕容太子。”
“起來吧!”
“多謝父皇。”張旋兒恭敬道:“不知,父皇喚兒媳過來有什麼吩咐?”
“翼王妃有些累了,你皇叔又走不開,你陪著她回去吧!”
“是,父皇。”
“去……”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慕容雲忽然走出來,對著軒轅墨,慕容祁恭敬道:“曰帝,太子哥哥,我可以跟王妃姐姐她們一起先回去嗎?”
軒轅治聽了皺眉,慕容三公主如果參合進來的話,事情會變得複雜,對自己不利,軒轅治想著開口道:“我看公主還是等慕容太子一起離開的好,要不然,慕容他隻啟程的時候,還要去翼王接公主,會耽誤更多的時間。”
“可,可是,我想和王妃姐姐說會兒話。”慕容雲帶著渴望的眼神看著慕容祁,軒轅墨。
軒轅墨也在快速的思索著,慕容雲參合進來是好事,還是壞事,可慕容祁卻沒有給他們足夠的時間思考,就應了下來:“想去就去吧!”
“是,太子哥哥。”慕容雲高興道。
“好了,既然慕容太子也應了,那你們就趕緊回去休息吧!”
“是,皇上。”
張璿,慕容雲直接轉身離開,如欣看著軒轅燁帶著擔憂的眼神,還緊抿的嘴唇,安撫的對他笑了下,回握了下緊握著自己的大手,隨著張璿,慕容雲離開。
幾個男人看著她們的背影,心思各樣。
如欣,張璿,慕容雲坐著軟轎離開皇宮,來到宮門口後,張璿看著準備上馬上的如欣,關心道:“皇嬸,侄媳覺得我們還是坐一輛馬車吧!這樣,我也能好好的照顧皇嬸。”
如欣點點頭,沒有反對。
“王妃姐姐,大皇子妃,我也可以和你們坐一輛車嗎?也和你們說說話。”慕容雲也走過來,說道。
張璿想起祖父,還有軒轅治交代的話,覺得應該反對,可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轉頭看向如欣,請示道:“皇嬸,你做主吧!”
“一起吧!”
“謝謝王妃姐姐。”
三個女子上了馬車,駛向了那個未知結果的目的地。
越一,越四,在馬車的必經之地,等待著。
一個侍衛疾步走到越一的麵前,急道:“越統領,屬下剛發現好像還有一些人,在悄悄的跟著那輛馬車。”
“還有一批人?”越一皺眉。
“是,屬下可以確定他們是在跟著那輛馬車,就是不知道他們的意圖是什麼?”
越一思索了一會兒,對著那個侍衛沉聲道:“不管他們是什麼目的,都不能讓他們參合進來,你等一會兒,帶幾個人,等那輛跟隨的馬車到了稍微僻靜的地方,就把它給攔下。”
“是。”
“還有,注意遮麵,攔截的時間不用太長,免得引起騷動。”
“屬下知道。”
“去吧!”
“是。”
“越四,看來我們要提起動手了。”
“好,走。”
馬車內,慕容雲不停的和如欣她們說著大越的風光,張璿聽著心不在焉的應著,如欣不時的點頭,回應兩句,車裏的氣氛還算可以,可就在這個時候。
“喂,您們是誰,想幹……。”外麵趕車的車夫驚慌的聲音在,車外響起,可是剛說兩句就消音了。
慕容雲驚慌失措的看著如欣,張璿緊張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如欣皺眉,沒有說話。
倒是一直心不在焉的張璿,好像忽然來了精神,但是怎麼看都不像是緊張,反倒是更放鬆了,隨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問?怎麼問?”慕容雲不解道。
張璿自得一笑,挑眉:“看我的。”張璿說著走到車廂前麵,拍了拍車廂,高聲道:“停車,停車,停……。”
張璿的話,沒說完,一個帶著麵罩的黑衣男子,出現在她們的視線內。
男子陰狠道:“都給我老實點,不許說話,要不然……哼!”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男子的出現,還有他說的話,都讓慕容雲開始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如欣臉色看起來很平靜,可,緊皺的眉頭,讓人知道,她也在為眼前的處境擔憂,隻有張璿表現的很不同,平靜的很,也淡定的很,如欣看著慕容雲,張旋兒的反應,慢慢的垂下了眼眸,宮裏出來的慕容雲比起被寵著長大沒經曆什麼風雲的張璿,心機要深的多了。
馬車飛快的奔馳著,如欣一直靜靜的坐著,在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馬車行進的速度,慢慢的緩了下來,停了下來,黑衣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都下來。”
張璿聽了男子的命令,率先走下了馬車,如欣隨後,慕容雲最後下來,下車後她緊緊的貼著如欣。
如欣掙開,慕容雲抱著自己胳膊的手,也沒興致看到演戲的表情,抬眼看了一下四周,一片空地,一個茅草屋,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往下看仍然是樹木,如欣看著可以確定,她們現在在半山腰。
而就在如欣觀察四周的時候,看到幾個人,從茅草屋裏走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蒙麵的女人,後麵是幾個壯漢,但是,那個蒙麵女子看自己的眼神,讓如欣皺眉,仇恨?
蒙麵女子緩慢的走到如欣的跟前,陰冷的看著她,咬牙道:“夏如欣,真是好久不見了。”
如欣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她,快速的搜索著,會對自己有著莫大仇恨的人,也在她的身上尋找某種熟悉的影子,看著她,如新眼裏閃過意外,卻也了然,淡笑道:“大姐姐,真的好久不見。”
夏如欣這麼快就認出自己,讓夏如蝶惱火。
也讓本來很平靜的張璿,忽然激動了起來,跳起來走到夏如蝶的身邊,急道:“你是夏如蝶?怎麼會是你在這裏?”
“大皇子妃?沒想到你也來了,真好,真好呀!哈哈哈哈”如蝶瘋狂的笑了起來,大聲道:“蒼天有眼,今天竟然把我這輩子最恨的,也最該死的兩個人送到了我的跟前,哈哈哈哈…。”
“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可不能亂來,你不能傷害我,我們都說好了的。”張璿激動道。
“說好?我呸!我恨不得撕了你,誰給你說好了。”
張璿這個時候,已經感到事情不對勁了,祖父說的來的人應該是永安王的人,他們是不會傷害自己的,自己隻要把夏如欣帶來這裏,他們就會放自己走,讓自己回去通風報信的,現在,怎麼,怎麼變成夏如蝶了?張璿開始惶恐,不安。
一旁的慕容雲,在看到隱匿在暗處的越一,給自己打手勢後,猛地張開雙臂擋在如欣的麵前,對著如蝶厲聲道:“你不能傷害王妃姐姐。”
慕容雲的舉動,也讓如蝶意識到時間已經不多了,要動手必須盡快了。
如蝶指著張璿對著身後的幾個大漢,瘋狂道:“這個女人賞給你們了,你們盡情的玩兒,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大漢聽了,看來看柔美貴氣的張璿,眼睛發光,猥瑣道:“奶奶的,老子今天把皇子妃玩兒,這輩子真是賺到了,哈哈,弟兄們,還等什麼呢?這個時候不動手,就不是男人了。”
“哈哈,大嫂對兄弟真是夠意思。”
幾個男人上去抓住,麵如死灰,拚命掙紮的張璿,如抓小雞一樣,輕而易舉的就控製住了她。
“放開我,你們這些該死的賤民,我是詔曰的皇子妃,我祖父是丞相,我夫君是皇子,你們如果敢動我一根手指頭的話,一定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你們快放開我…。”張璿嘶吼著,卻一點也不能撼動,這些亡命之徒,反而讓他們更加的興奮。
他們大笑著,把張璿拖進了茅屋。
如蝶解恨的看著張璿淒慘的摸樣,覺得自己忍辱偷生的活著,能看到她得到這樣的報應,真的是值了,可如蝶的好心情,在轉頭看到如欣波瀾不驚的樣子時,一下子見了。
如蝶冷冷的看著如欣,惱火道:“夏如欣,你為什麼不害怕?”
“害怕能改變什麼嗎?”
“不能,可是,我心裏會痛快很多。”
“然後會放了我嗎?”
“哈哈哈,放了你?絕不可能。”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浪費我的表情,還有唇舌。”
“不行,你要求我,如果不求我,我現在就殺了你。”夏如蝶抽出一個匕首,看著如欣癲狂道,如蝶做夢都想看著如欣跪在自己的腳下哀求自己,那樣,比直接殺了她,更讓自己痛快。
如欣淡淡的看著夏如蝶沒有說話。
如欣不言不語,淡漠如斯的樣子,讓夏如蝶無法淡定,咬牙切齒道:“夏如欣,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不清楚我的厲害。”夏如蝶舉起手裏的匕首,就往如欣的身上刺去。
慕容雲看著如蝶瘋狂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的腳步有些挪不動,可是,想到回大越後更加淒慘的生活,咬牙,衝了過去,變動也在眨眼間發生了。
一個人影閃到她們的眼前,慕容雲隻感到自己胸口一痛,跌倒在地,夏如蝶直接飛了出去,夏如欣被一個袖口上有著龍形標誌的護衛,護在了身後,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隨後打了個手勢,瞬間出現了和他有著同樣裝束的高大男子。
“王妃,你沒事吧!”翼一從裏麵走出來,疾步走到如欣的身邊,急道。
“我很好。”
------題外話------
親們,結局還有一點欠缺,明天補上,有點急事,沒趕出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