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少騰看著肩頭那顆頭顱,不由危險地眯起眼睛,因為從來沒有嚐試過被這樣忽視。不過轉念想想,算了,他一個大男人何必錙銖必較?
車子停在別墅門前,他下車後繞到副駕,將她從車裏抱出來。餘小西的滿身酒氣,還是令他的眉不由再次蹙起。據說這女人還是個律師,怎麼弄的跟陪酒女似的?三更半夜還陪男人喝酒。
“駱少?”幫他開門的傭人看到他抱著個女人回來,不由有些詫異。
當然傭人的疑問駱少騰自然不會解釋,隻抱著餘小西逕自上了樓。
這女人倒是不重,他邁著沉穩的步子一直到了三樓。踢開房門將她放到床上,便沒有再看一眼。將外套脫下來掛好,然後邊解著襯衫扣子一邊往浴室的方向去了。
浴缸裏的水已事前放滿,溫度適中。堪比模特男性身形在水中舒展,滿身疲憊也舒緩了一些,嘴裏不由發出滿足的喟歎。
最近公司的事很多,他接到爺爺的電話讓助理著手找那個許久沒未聯絡的“老婆”,也是費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將人弄回來,卻是個醉鬼。
那個女人叫餘小西,如果不是結婚證的配偶欄上清清楚楚地印著這三個字,如果不是助理把查到的資料讓他今天過了一遍,他早就忘了有那麼一個人,甚至忘了自己已婚的身份。
當初兩年前會辦那個結婚證,也完全是為了糊弄病危的爺爺,順利拿到繼承權。哪知那老頭在國外幾次生命垂危,居然又活了過來,這也就無端引出來許多麻煩。
不過也不怕,公司雖然是家族企業,他也好歹主持了兩年。縱使爺爺歸來,也應該頗滿意自己的表現。至於外麵的女人,這兩年多來都沒有仗著與他這層關糸胡來,也算安份。再說,那個結婚協議好像快到期了,到時婚一離,對他並沒有任何影響。
微闔的眸子張開,隨著嘩啦一聲水響,他已從浴缸裏起身,簡單地衝洗過後,扯過架子上準備好的浴袍披上。
外麵的天氣雖然很冷,屋裏的溫度卻控的極好。
頭發少了發蠟定型,顯的有些淩亂,垂下來時半遮著眼睛,那模樣倒換了一種年輕活力般的帥氣。一邊低頭擦拭滴水的頭發一邊往床邊走,直到腳邊勾到一件衣服。低頭看了眼,是件黑色的小西裝。
抬眼便看到餘小西已經翻了個身,原本束著的發髻已經鬆了,黑色的長發如緞子一般傾泄,幾乎遮了大半個臉頰。上半身隻穿著內襯的白色小吊帶,露出圓潤的肩頭,一雙藕臂露在外麵,胸部的曲線更是凹凸有致。下半身配著標準的一步窄裙,本來就短,這會兒還被弄的有些皺皺的在大腿部外翻著,襯的一雙腿更是白皙修長,腳上的鞋子也踢掉了,橫七堅八地擱在床尾。
女人睡的毫無防備,也沒有形象,顯然把這裏當她自己家了。駱少騰盯著床上惹火的女人,突然就想到自己抱她上來時摸到的觸感。
她沒穿絲襪,不過皮膚很嫩滑且彈性極佳,不由喉間輕滾。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駱少騰趕緊甩甩頭,覺得自己今晚也是喝多了,不然從不缺女人的他,怎麼好端端的對這女人想入非非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變的有點冷,上前,將被子把她捂了個嚴嚴實實。
將燈關掉,自己在床的另一側躺下。
本來心無旁騖,哪知睡著睡著感覺有東西在自己懷裏輕蹭著。他們回來的本來就晚,這會兒外麵的天已經亮了,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他低頭就看到臥在自己懷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