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開的門口,許辰逸出現!
“大哥。”兩人連忙喊著,臉上的表情敬畏。
許辰逸直接越過他們,進了客房。看到駱少騰時,表情微詫。目光由地上散落的外套,一直到敞著門的臥室,然後才轉到駱少騰懷裏的女人身上,不由笑了:“駱少好興致。”
駱少騰放開懷裏的女人,背椅在窗簾處,見那女人又要偎過來,他睇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女人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敢亂動。
駱少騰狀似隨意地從褲兜裏掏出煙盒來,抽了一根放在唇間點燃,才說:“許少,生意可不是這麼做的?”話裏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夜宴是許辰逸的產業,來這裏的消費的雖然都是有錢人,但這有錢人也分三六九等。比如這一層吧,房間大多是長期付費的,客人身份在這城裏也舉足輕重。許辰逸讓他的人這樣闖進來,難道不怕得罪人?
“實在不好意思,女人頑皮,還沒調教好,這不跟我捉迷藏呢。許某也是怕她不懂事到處亂跑,壞了駱少的興致。”許辰逸說,模樣卻是不卑不亢。
他之所以這麼著急找餘小西,也不完全是因為自己對她有非分之想,而是這層客人都是有背景的人。餘小西這樣亂闖亂撞的,她那個模樣萬一被哪個人一時興起感了興趣,也是會出事的。
駱少騰隔著煙霧瞧著眼前的許辰逸,他與以往那些隻懂喊打喊殺的黑道老大不同。若非知道這個人的背景,就這身氣度模樣,別人也隻會當他是個成功商人。
隻是女人頑皮這四個字從他嘴裏吐出來的調調太私有化,好像已經將餘小西歸他許辰逸所有,讓駱少騰不由微微蹙了下眉頭。
“我也剛上來,並沒有看到什麼人,許少如果不放心,再讓他們搜搜?”他狀似無意地問。
許辰逸迎上他的目光,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照進駱少騰的眼睛裏,反出的亮光像是滿具淬笑,卻讓人看不清眼底,而姿態又是那般慵懶隨意的。
駱少騰其人,許辰逸與他不算打過交道,頂多也隻是在某些場合碰過麵的點頭之交。可是這個人身為一個私生子,能短短幾年擠掉正室的兒子,坐上飛凰的總裁之位,沒人敢小覷,自然他也不會例外。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接,雖是無聲,卻如同高手過招,無聲的短兵相接,也是火花四濺。須臾,許辰逸才移開目光,笑了下:“駱少說笑了。”便率人離去。
駱少騰一直維持那樣的姿態,漫不經心地抽著煙,臉陷在白色煙霧裏,直到房間的門被關上,他才直起身子。伸手將窗簾一撩,便看到餘小西臉色蒼白,有些虛脫地倚在牆邊。
看她那樣嚇的不輕,他就連逗弄她的心思都沒了,直接將她攙出來,問:“你沒事吧?”
餘小西的情況確實不太好,不過在確定自己的安全了之後,終於緩和了一點,說:“謝謝駱少。”這次是真心的,今天若不是他,如果被發現,她的命運足可預見。
駱少騰沒說話,隻是看著她慘白的臉。
餘小西卻沒察覺駱少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隻是抽回手便要往外走,手臂卻被他捏住。
餘小西有些詫異地轉頭看著他,問:“駱少?”
“你確定這樣能安全離開?”駱少騰問。
餘小西聞言,心神才算歸位。目光在客房裏掃了一圈,他的女伴這會兒也不故作嬌羞了,狠狠地瞪著自己,顯然是怨恨她破壞了人家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