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滿的睨著他,“你到底放了多少辣椒啊,這麼辣誰能受得了?”
“就你剛才洗的那些,我就愛吃啊,怕你吃不慣,我今天已經少放了。”他很無辜的樣子。
這還少放了?我才一口就差點讓舌頭著火,他吃了那麼多我瞧他麵容幹淨,甚至連
點汗珠都沒有,果真是一點感覺沒有呢。
“你就沒覺得辣?”我很疑惑。
他搖頭,“沒。”
好吧,我服你了,“吃吧。”接下來,我是不敢碰那盤豆腐了,就挑了幾根青菜吃了。
雖然是我最後吃完的,可是,李南風很自覺的收拾了碗筷,還順便洗了。
我瞧著他站在鍋台邊,玉樹臨風,卻挽起袖子,一絲不苟的洗碗,頓覺剛才受的苦也值了。
“你瞧什麼?”忽地,他一回頭就捕捉到我偷看他的目光。
“看你啊。”我笑說,“師弟啊,想不到你長的還挺好看的呢,對了,你今年多大啊?家住哪裏?可有兄弟姐妹啊?哦,還有,我伯父伯母可為你定過親事啊?”
他凝眉瞟了我一眼,“你想的太多了。”
“怎麼了?”我坐在桌前,一手托腮,一手無聊的敲著桌子,十分好奇,“高遠師兄說,你是前年才上山的,那你以前是在哪兒呢?你是專程上山學醫的嗎?還真是厲害哦。”
“你要沒事,就將那邊長凳上的菜理一下。”他給我派起了活。
“好啊。”熱愛勞動是我的美德,我走過去,一邊梳理著菜葉,一邊又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高遠師兄都快當爹了,你呢?家裏有沒有個未婚妻什麼的?我瞧你年紀對了,你比我小還是大啊?”
“要成親也得你先,師姐。”他洗好了碗,忽地扭頭看我。
“我?”我愣了下,貌似我還從未考慮過我的這個問題呢,此刻,被他一提,我倒覺得這第的確是個事,忙問,“那你知道師姐我有沒有訂婚嗎?或者有沒有向師父提親啊?”
他深邃的目光突然在我臉上停了下,過後搖頭,“沒聽說過。”
“啊?|”那就是沒有了,不然,他不會不知道,“怎麼這樣呢?”我有些失望,是不是師父整天忙著他那什麼神藥,竟把我的終身大事給忘了,或者說,根本就不想我出嫁?
“你想嫁人了?”突然,他走過來,將我手裏的菜奪了過去。
我低頭一瞧,菜葉子已經被我揪的粉碎,隻剩光杆了,頓時抱歉的幹笑一聲,“哪裏哪裏,我就是隨便問問,嗬嗬。”
他唇角上揚,輕輕笑了笑,“你還小,等及笄了再想這些吧。”
“啊?”我還沒及笄嗎?對此,我十分驚詫,“那你你怎麼長這麼高?”按理說他比我還小啊。
“我比你大。”他十分不屑的白了我一眼,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又道,“你下次吃東西不挑食,也許還能再長高些。”
他這是在嘲諷我個兒矮嗎?我頓時怒了,“你高你了不起啊,你高你耶,你剛才說什麼,你比我大?你怎麼能比我大呢?你不是我師弟嗎?”
他狠狠白了我一眼,就好像我是個笨蛋一樣,“我來的時候,你已經在這裏了,排輩不是按年級,而是按拜師的時間先後。”
“哦。”我了然,滿意的笑了,“嗬嗬,師弟。”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失神,但很快又別開了視線,我當他是因為不甘屈於我下才不想看我,因此更加得意,哪知,他那個時候已經已經對我有心了。
都是我太笨,也怪他太傻。
我以為他討厭我的,還經常跟他嗆嘴,處處對著幹。
而他的,明明覺得我是個笨蛋,是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麻煩精,可偏偏還每次要替我善後,他連喜歡我了竟然也不知道。
黑暗中,赫連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然,眼淚還是順著眼角不停的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