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手提著魚,歡呼的衝我跑過來。“喲,丫頭,不是打死都不吃生的嗎?怎麼?改主意了?”我取笑她。她撇了撇嘴,“誰說我要吃生的了?”我打趣的看著她,“你怎麼吃呢?”
她調皮的朝我做了一個鬼臉,“你猜啊!”她把剛打來的魚放在了摘來的葉子上麵,這丫頭還挺愛幹淨的。然後見勢就要去鋸樹,我嘲笑她,“丫頭啊,還沒喂夠蛇啊?”
她轉過頭,“喂一次就夠了,這一次得它喂我。”她拿著刀,呼啦呼啦就跑開了。過了一個多小時,她還真把樹給拖回來了。真不知道,這小小的身板兒哪兒來這麼大力量。
“喲,小丫頭,小瞧你了呢。”她不說話,隻是嗬嗬笑兩聲。她在附近找了兩根棍子,還真學著老祖宗鑽木取火來了。
“誒誒誒……丫頭。”我喊著她。
她轉過頭來,“怎麼了?”
“我說丫頭,你是打算把這林子燒了,還是打算把我們兩個變成烤人幹呢?”
她一拍後腦勺,“哎呀,還真給忘了。”我以為她會把旁邊的葉子什麼的用手慢慢刨開,這起碼也得花上半個小時以上。沒想到,這丫頭挺聰明的,“叔叔,離我遠點!”她大喊。“丫頭,你這是要幹什麼?”
“你聽我的就對了。”然後我就照做了。我還以為她要幹嘛呢。這丫頭抓著鋸來的樹的那一頭,在原地舞了幾圈。嘿,空地就出來了。
“丫頭,你還挺聰明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就拿著棍子在木頭上鑽啊鑽的。我就看著她鑽木取火那個樂啊。她還真的鑽成功了,火苗就那麼跳動了起來。我在這兒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看見跳動的火苗,我覺得很溫暖啊,眼眶都濕了。有多久沒看見了呢,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好像很久很久了,仿佛一個世紀一般。我摸了摸滿臉的胡子,有些傷感。看著眼前的小丫頭上躥下跳的,跟跳動的火苗一樣,那麼的青春活力。她把砍來的樹枝都用藤條綁好,然後用木棍架好了烤。魚烤的吱吱作響,好香!真的好香!好多年都沒有聞到過這麼香的味道了。等等,這味道怎麼這麼熟悉,腦海裏閃過一些畫麵,而且,越來越清晰。這次我的頭沒有劇痛,腦海裏的畫麵跟著跳動的火苗一閃一閃的。“我想起來了。”我喃喃自語。
“叔叔,你想起什麼了?”小丫頭把一條烤好的魚遞到了我的麵前。我接過魚,聞了聞,“我什麼都想起來了!”我呆呆的看著跳動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