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休整過後,何小江還是感到昏昏沉沉的。冰狼停住腳步,何小江一頭撞在冰狼的背囊上。
“喂,你怎麼了?”冰狼急忙轉過身,冰涼的手指觸到了何小江滾燙的額頭。
何小江甩了甩頭,“沒事。”
“你發燒了。”冰狼扶著何小江的肩,腦子裏快速搜索著,以前她發燒的時候是怎麼處理來著?對了!想起來了。冰狼拖著何小江的手,“出汗了就好了!我們跑步前進吧!”就這樣,冰狼拖著何小江的手向蒼穀深處跑去。何小江踉踉蹌蹌被冰狼拖著跑。
“快啊!”冰狼一手拿著槍,一手拖著何小江快速的跑動著。
“女魔頭,你好歹照顧一下病人的感受啊!”何小江氣喘籲籲的吐出這麼幾個字。
“一跑治百病!跑跑更健康!”冰狼調整著自己的氣息,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你上輩子是金剛變的嗎?你簡直就是個變異體!都第二天了,你就不累嗎!”何小江氣喘籲籲的朝冰狼喊道。
“你管我是什麼變的,你得感謝你眼前的女魔頭,是她沒有拋棄你這豬一樣的隊友!”冰狼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
何小江頓時無語,頓了頓,又說道。“要是回學校,我一定公告全班,你明目張膽吃我豆腐!”
冰狼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著氣喘籲籲的何小江,“你要是敢回去說一句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冰狼眼神裏透出冰冷的殺意。
何小江撐著雙膝,抬起頭白眼看著麵前殺意十足的冰狼。“反正我命不值錢。”何小江反駁道。
“你!”冰狼柳眉緊皺,白皙的臉上有兩朵緋紅的雲,氣呼呼轉過身自顧自向前跑。
“有時候,還挺可愛的嘛。”何小江搖了搖頭,跌跌撞撞向她的方向跑去。
出了一身汗,何小江果真感到神清氣爽,隻是累的不行,路上還跑吐了,那滋味翻江倒海的難受。冰狼還跟沒事人一樣,淡定從容的在前麵跑著。
“變態的女魔頭,簡直比女漢子還女漢子!”何小江小聲咕噥道。
“喂,你沒死吧。”冰狼一直注意著身後的動靜,半天沒有啥動靜,朝身後喊了喊,轉過頭又看見何小江在原地喘個不停。
“什麼,什麼死不死的,好歹我也是你同桌,你就沒點好話嗎?”何小江沒好氣的回答道。
冰狼咬了咬下嘴唇,“看來你真沒事,那你就在這裏吧。”冰狼轉身要走。
“那你去哪兒啊?”
“我去看看前麵的沼澤地。”冰狼緊了緊背囊的背帶。
何小江已經無力的躺倒在林中的地上了,他們的運氣沒碰上下雨,已經是很幸運了。冰狼心知,他們這一跑,至少減少了一半的路程,林間最複雜的,就是那片沼澤地了。冰狼過沼澤地的時候,好幾次都差點深陷進去了,要不是她機智,恐怕早在沼澤地裏見閻王去了,連屍骨都找不到。她隱隱為何小江擔憂,他現在的狀態也不知道能不能過沼澤地,實在不行,就隻能把他留在原地,或者是讓他自己按照原路返回了,這樣豈不是更好?冰狼大步向前走,微光照耀著她的臉龐,林間的風景還不錯,絲絲的光線映在樹枝間,林地間,還有彩虹般的感覺呢。她警覺,身後有人跟著。
“出來吧。”冰狼頭也不回,知道是何小江。
何小江一瘸一拐的出現在她的身後,“你就這麼把病人丟在身後了,萬一喂狼了怎麼辦?”何小江杵著棍子,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說明你和狼有緣啊,有緣千裏來相會呢。”冰狼不依不撓的回答道。
“還生氣呢?我跟你開玩笑的。”何小江繞到冰狼麵前,露出了二傻子般的微笑。
“傻!”冰狼白了他一眼,神色嚴肅的看著眼前的沼澤地。“你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何小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們要過沼澤地了,沼澤地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概念吧?”冰狼此時像換了個人一樣,十分嚴肅的和何小江說著。
“你我今天是要葬在這裏麼?”何小江自嘲道,“也好啊,反正你也長得挺可愛的。就是遺憾我的銀行卡密碼還沒告訴我外公呢。”何小江笑笑。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銀行卡。算了,你還是留著這裏吧,要不,你回去也行。”冰狼看了看遠處黑不隆冬更密的密林。
“同桌,好歹你也救了我兩命,我何小江還不至於是這麼忘恩負義的人。不就是沼澤地嗎?不怕,要死一起死,來個雙宿雙棲也不錯啊。”何小江幹笑兩聲。
“歐陽逸興!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冰狼氣惱的跺了跺腳。“你回去吧。”冰狼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