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城,先師宮……
占地不大,隻約莫數十畝,在聖城北城區的中心,宏偉的宮牆將整座聖師神殿環衛其中,二十幾米高的宮牆,上麵兵卒戒嚴,上百名鬼級統領著數千精銳戰士,日以繼夜的守衛,上百年來不曾有變。
對那些領取賞金公會任務的鬼級來說,這裏象征著輕鬆和財富,因為上百年來這裏從未遭遇過任何形式的入侵,這可以說是整個大陸最安全的幾個地方之一,但依舊戒備森嚴,並每年投入大量的金錢在守衛上,因此那些鬼級獵人接到公會的任務過來守衛的話,那無疑是最輕鬆也最賺錢的。
當然,對於世人來說,感受到的就不是這座宮闈的輕鬆和財富了,那高大宮牆上的符文密布,從未對外開放的神秘宮闕,帶給世人的隻是無盡的神秘感,以及那種權力的尊嚴,這裏隻有極少數的聖城高層才能得以進入,而每一個能進入這座神殿的人,無疑都是聖主對他們忠心的認可和無上的榮耀。
一輛闊氣的馬車從大道上駛來,金色的蓋頂以及那拉車的獨角獸,讓守衛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聖子羅伊的座駕。
幾個衛兵跑動著,用力的推開那朱紅色的沉重大門。
嘎嘎嘎……
恢弘的鐵門發出那種機械鐵齒輪在卡齒時的聲音,大門開啟,馬車的車窗被人輕輕掀開一道縫隙,焱敖興致勃勃的露出頭朝外張望了一眼,看著那巍峨的宮牆,兩眼放出光芒:“先師宮,早就想來一趟了,殿下,這裏麵到底有什麼?邁入龍級的秘密?還是隻是個朝貢供奉之地什麼的?咱們……”
啪~
“你的話太多了。”掀開窗簾的手被輕輕拍開,窗簾垂下,聖子羅伊淡淡的看著他:“焱敖,這裏是先師宮,別忘了來之前我交代你的規矩,別讓我反悔趕你出去。”
“知道知道,”焱敖咧嘴一笑:“先師宮嘛,任何人在這裏都是平等的,都是先師的仆人,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因此進宮時不能大聲喧嘩、大聲說話,也不能暴露自己身份什麼的……”
聖子羅伊看了他一眼,緩緩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焱敖揉了揉被拍麻的手腕,聖子的實力越來越強了,讓他真的有點看不透,總感覺羅伊似乎已經邁入了龍級,那個什麼王峰,縱然背靠八部眾,但麵對聖子這樣的對手也絕對隻有死路一條。
但畢竟是進了聖城最神秘的先師宮,這份兒無上的榮耀和解密感,讓他總忍不住想再說點什麼,見聖子不再搭理他,他就轉頭看向旁邊的玲瓏,卻被冷冷的白了一眼。
焱敖撇了撇嘴,再轉頭看向馬車裏的另外三位……
小平頭那個穿著寬袍子的,是來自土屋部的東半藏,聽說土遁和劍術是一絕,刺客類型;
光頭像個大和尚那位,則是來自西邊鑫族的吠陀辛頭,渾身纏繞著金黃的鐵鏈,皮膚泛著一種古銅色,異常強壯,一看就感覺渾身宛若鋼鐵、刀槍不入,絕對的肉坦類型。
長頭發那個皮膚泛綠、還長著尖耳朵的,則是來自極東海島木靈一族的柳泰元,是一個相當強大的驅魔師,特別擅長詛咒和治愈之術。
刺客、肉坦、治療,再加上自己和玲瓏這兩個高攻戰巫,都已到了鬼巔的極限,確實是一支標準完美的戰隊組合。
這是聖子為了和玫瑰的聖戰而湊齊的隊伍,大家相互也算是隊友,但那又怎麼樣呢?
焱敖忍不住就撇了撇嘴,哪怕此時的談興再濃,對這另外三人他也生不起興趣來。
幾人的實力他都伸量過,做隊友是可以的,但做朋友就大可不必了,因為和漂亮的玲瓏公主不一樣,這都是些粗獷醜陋的男人,一身的怪味兒,連刀鋒官話都說得結結巴巴,一身的土裏土氣,什麼男人之間惺惺相惜那一套,在焱敖這裏不好使,他隻喜歡漂亮的女人。
焱敖的眸子終究還是停在了玲瓏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然後露出欣賞之色,看到玲瓏直接閉上了眼睛,焱敖心裏一樂,還這這妮子有趣,似乎有點認命的感覺了,不再像此前看到自己赤裸裸的目光就要動手,看來這場持久的拉鋸戰終於也快到尾聲,最多一個月,聖戰結束後,自己大概就能欣賞到玲瓏在床上的媚態……
五行五行,果然還是隻有水火之間才是真愛的相愛相殺啊。
馬車軲轆不停的滾動著,盡管不能掀開窗戶,但車身微微的抖動在不停的反饋著地麵上最真實的路感。
先師宮畢竟不大,馬車很快就停了下來。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圓頂神殿,金色的圓牆配合上那圓圓的蓋頂,看起來有點像是一頂西部高原的帳篷,當然,與帳篷不同的,是那外圍數百根巨大的柱體,這些圓柱子支撐起了整個神殿的構架,上麵鐫刻著密集的古老符文,那些符文有不少是金色的,但也有許多表麵的金紋已經脫落,露出裏麵斑駁的鐵鏽,卻反而給這神殿增添了一種古老而莊嚴的曆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