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加斯苦思冥想,嘀咕道:“怎麼會不殺呢?”
“這家夥下半身已經失去知覺了,在哪裏哀嚎著掙紮,卻爬不起來。”
“莫非……這個華極以為打成這樣就足夠了?他隻要還能動腦子,就有可能破壞計劃啊!”
“應該打死他啊!就說是失手,如果覺得罪名沒完成,不屬於致殘,那就再把盧瑟打斷條腿就行了。”
科加斯反複思考,突然!他靈機一動!
“啊!我懂了!”科加斯驚道。
惡龍問道:“你懂了什麼?”
科加斯神秘一笑道:“繼續押!你繼續押我就說!”
惡龍毫不猶豫,把剩下的錢全給押了!
“來來來,熾誠哨兵,無所畏懼!”惡龍如莽夫一般說道。
科加斯也立刻加注了十五億!他的卡是可以無限透支的。
他笑道:“還記得我說你從來不關注弱勢角色嗎?你知道我為什麼說,一定會死人嗎?”
惡龍搖頭道:“不知道啊,什麼弱勢角色?”
科加斯說道:“那個盧瑟!知道為什麼,在所有人都相信華極的話時,他這個華極半個朋友,會突然反駁嗎?”
“你們恐怕都不知道……這個盧瑟的冤獄者罪名,乃是‘謀殺罪’!”
“這就是我說,一定會死人的原因!按照華極的計劃,冤獄者必須完成紙條上的罪名,而這個盧瑟若想‘轉變為犯罪者’,他就必須殺掉現場的一個人!”
“我真是犯蠢了啊!華極這個精明的人,怎麼會親手殺死魔術師?還什麼失手錯殺?”
“不會的,他會用更穩的方式,堂而皇之,當著所有人的麵,弄死魔術師!”
有富豪接口道:“莫非,就是利用盧瑟?他沒看過盧瑟的紙條啊!他怎麼盧瑟是謀殺罪?”
科加斯說道:“當所有人都相信,包括魔術師都信以為真的時候,盧瑟突然反駁他的‘執行罪名論’,華極自然就猜到盧瑟的罪名有問題。”
“華極此人善察人心!那個盧瑟的表情有狠厲有猶豫,有決心又有退縮!”
“我想,那個華極定然猜出了盧瑟的罪名是一種這裏可以實現,但又不好實現的事。大概率就是致人死亡的罪名。”
“所以華極不親自動手殺死魔術師,而是先把魔術師打殘。這樣一來,盧瑟該殺誰,不言而喻!”
“當然是選擇謀殺掉,已經傷殘,無法行動的魔術師了!”
惡龍感慨道:“牛逼!”
科加斯還以為惡龍在誇他,笑道:“要注意細節!死亡賭盤,我玩這麼多年了,有的時候,問題往往就出現在小角色的身上,往往就出現在一些不經意的事情中!”
嘩嘩嘩,一群富豪馬上跟著押注。
一些人腦子更靈活一些,甚至還跑去重金押了盧瑟會死!
“我倒是覺得,華極會覺得盧瑟不太聽話了,也幹掉!”
“最後的集體赦免票,不容有失!盧瑟因為這種令他糾結的罪行,之前已經反駁過華極了,甚至說的還很有道理,隻不過被華極完美地解釋過去了而已。”
“但盧瑟能質疑一次,就會質疑多次!保險起見,讓盧瑟先殺了魔術師,然後再幹掉盧瑟,一箭雙雕!”
富豪們討論著,科加斯點頭道:“有可能!”
於是科加斯又押了五億在盧瑟身上!
反正惡龍押得是不死人,這太扯了!這個局勢怎麼看,都必須死人!
盧瑟的罪名就是‘謀殺罪’,不死個人,華極的計劃根本進行不下去啊!
所以必然死人,問題隻在於死誰而已。
惡龍對此罵咧道:“你們欺負老實人是吧?一開始都說加這個規則,他們可能全部通關。騙我押沒人死之後,你們又冒出這麼多信息來?”
有人笑道:“你自己不注意細節!太莽了!”
“怎麼?你要反悔?買定離手哦!”科加斯笑道。
惡龍翹著二郎腿說道:“熾誠哨兵,一往無前!”
“我能貸款不!沒帶夠錢!”
“可以可以,你可太莽了!”科加斯說道。
惡龍無所謂道:“熾誠哨兵的事,能叫莽嗎?”
賭場內頓時響起歡快的笑聲,都說這不愧是個熾誠哨兵!
……
眾人都完成了自己的冤獄者罪名,但他們都沒注意,還有一個人,默不作聲地走到了魔術師身邊。
他看著無力反抗,下體癱瘓的魔術師,將其往藍色監獄樓的區域裏拖去。
盧瑟眼神流露著堅定,他思考了好久,終於決定殺死魔術師。
誰不想活著呢?
早在之前發現所有人都在撒謊,所有人都在欺騙時,他就明白,自己最初太天真,這個遊戲,他這種人就是炮灰。
但是,人是有著適應性的,正如同那小混混,在外麵或許沒這麼聰明,可在這種死亡遊戲的緊張封閉氣氛下,大腦也被逼著活躍起來!
正如同那黑發小妹,她的內心其實十分陰暗,欺負不了人,便虐殺貓狗,到了這裏一朝得誌便心態失衡。
又如金發病容女,一生直率無虛,得了絕症還吸毒,其實被生活壓迫,已被迫放棄了未來,活一天算一天。可進入這裏之後,那一個億的期許,點燃了她的旺盛求生意誌,並也學著一些偽裝與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