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飛感覺不是很好。
他找不到那股藏匿在他身體裏的靈氣,可是他很清楚的知道,那股靈氣並沒有消散。這也就直接導致了他不是很想再去荒主府。
那裏他不太能夠克製的住自己的情緒,而且似乎變得對周圍更敏感一些,往日腦海裏時常提醒他不要這樣不要那樣的那個聲音,不知道是什麼緣由,在那夜同那個男人交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看來那股靈氣對他的影響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
他一直磨蹭到了日上三竿,方才動身往回趕去。
他到了之前紫菀布置考驗時候說的那個位置,仍然是一片沙海,數個時辰的探索一無所獲,倒是也沒在附近碰到別的同樣參與考驗的人,看來來這裏的人要麼是遠遠超過他了,或者還未到。
這也不是他所關心的。
沙暴時常帶起這片荒漠之中的沙土,將地麵上一切的痕跡全部掃平,沙路上根本不能留下任何有效的線索。
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季雲飛仔細回想著紫菀曾經說過的話,還有他之前同希寒在灰鳥上商討的言語。
赤長生的靈魂之火是在下午的時候熄滅的,當時的太陽應該是在,這個方向……季雲飛伸手衝著天空比劃了一下,寒墨麟丟掉了自己的信物,赤長生在此地熄滅了靈魂之火。
那麼這裏定然是發生過一番爭鬥的。
其一,爭鬥的對象是他們二人,那麼如果寒墨麟真的殺了赤長生的話,那麼他為什麼會將信物丟在原地而不是帶走呢,或者二人同歸於盡,可那麼小的信物都能被找到,為什麼屍體找不到呢,其二,則是他們兩個一同來到此地的,而且很可能有除了他們之外的人的存在,在此地發生過一場大戰,之後他們二人受傷逃走,
還是同樣一個問題。
屍體呢。
如果真的有除了他們二人之外的第三方勢力,這些人之中必定有一方要死人的,不然這些猜測都是無根之水,像是一個笑話,除非,有人處理了此地的死屍。
而這方圓百裏之內,唯一可能做這件事的人就是荒主府裏的人。
除了那裏,這裏並沒有人居住生活,更沒有理由做這件事,赤長生他們究竟到底來沒來過這裏,似乎問他是最好的選擇了。
還有那天夜裏出現的那個黑衣蒙麵人,分明是為了陸海棠而去的,那個人又是誰,在自己的身體裏留下了這麼一道靈力。
一個個問題接連出現,矛頭都對準了荒主府。
再不願意回去也必須要回去一趟了。
……
“夜公子,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吃沙啊。”一行六人走在漫漫的黃沙之中,一個身穿紫色長袍的少年抹抹幹裂的嘴唇,看了眼天上的太陽,“反正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幹他們也會將忘塵仙曲的第二段彈奏的。”
“那隻是你的猜測。”夜公子撐開了他的竹傘,麵上雖也帶有風塵之色,但是因為修為深厚的原因看上去倒是比身旁的幾人精神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