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要怎麼用……
夜十非走到近前,從地麵上撿起了那塊兒有著圖案的皮,那石刻壁畫之中的意思,是自己等人最終都死掉了,還是去往另外的空間。
趙武的死亡,無疑為之後的路打上了一個問號,因為代表他們四個人的小人,在那幅畫中根本沒有絲毫的分別。全部是虛幻而後消失的樣子。
夜十非看著一地的鮮血,走到趙武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卻什麼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曉肆蹲在酒招的旁邊,同樣神情哀傷。
夜十非隻得歎了一口氣,拿著那塊兒皮站到一邊去研究。藍色晶亮的圖案微微鼓起,摸到手上如同寶石般潤澤,這個東西,相較於是先天形成的,更像是有人刻意鑲嵌進去讓那隻大白蟲子滋養的。
是那位顛倒乾坤的大能麼。
這白蟲子雖然看上去氣勢洶洶的,卻並不是那麼難以滅殺,同壁畫中所描繪的凶殘神異似乎大有分別。感覺上,要弱上太多,雖然他也是因為巧合才能將它殺掉,但那壁畫上無匹的火焰,也僅僅能做到將它囚禁。
他神色中帶著些迷惘,伸手撫摸著那個圖案。
指尖上下意識的帶上了些許靈力。
那藍色的圖案越發幽亮了幾分。
…….
季雲飛離開了峽穀的方向,自己一個人往回走去,隻覺得無比的寂寥。
身旁有一個人一起走著的時候真的要好上許多,閑著的時候還可以說說話,這自己一路回去,前後左右連個能發出聲響的東西都沒有,這種時候,他就有些後悔沒有將巫月帶在身上,希寒若是聽不見他的聲音,自己給了他不也是白搭。
雖然希寒該是會堤防著他的。
二人相處這些日子以來,共同經曆了許多,希寒也學會了謹慎,這個世界畢竟比想象中的要更複雜,他也真正開始融入這個現實的世界了。
季雲飛有些百無聊賴的想著,殊不知因為他的生死不明,導致晨曦亂了心思,輕而易舉的叫巫月控製了心神,不知帶往何處。
他獨自在野外隨意找了個地方,安眠了一夜的時光。這裏天空不會有絲毫的變化,季雲飛也不清楚時間,他純粹的睡到自然醒,往有些發幹的嘴裏灌上兩口水,然後繼續趕路。
身體上的疲累總及不上讓一個話癆幾日不說話的痛苦,於是季雲飛練就了一個新本領,自言自語。
一路上他自說自話的喋喋不休著,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這樣的狀態,他一直走到了仙族的領地,與魔族的建築相比,仙族的房屋更加簡約大氣,也並無什麼仙神的立像放置在屋前受人敬仰,不知道為什麼,與魔族那邊建築的門屋緊閉的狀態不同,仙族的每間房屋都屋門大敞著,隨時歡迎外來者進去參觀的樣子一般。
季雲飛也確實沒忍住誘惑,進了一間看上去略有些顯赫的宅院,正堂之中僅僅掛了一副字,筆力虯勁,驚若遊龍,上書四個大字,道藏心中。
季雲飛盯著那四個字,心裏想算著這四個字能值個多少錢,盤算了兩下之後眼睛一亮,飛身向著那幅字摘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