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臨近的時候,竟覺得溫暖。
寒墨麟的眼睛慢慢閉合,往事如過眼雲煙般慢慢消散,世界空靜寂廖,這世界,隻剩自己了吧。
夜十非從石室離開了之後,走的竟是和寒墨麟他們一樣的路,一路不緊不慢的行來,沒有刻意加快腳步,同樣也沒有停滯,但是等他走到了最後一間石室的時候,還是看到了寒墨麟癱倒在地麵的身影。
夜十非遠遠的站在門口,眉頭皺的死緊。
終於還是歎了一口氣,慢慢的走了過去。兩根手指並在一起,探上了被他扶起的人的額頭。靈魂受損嚴重,經脈紊亂,靈力失衡。嗬,“你可真能折騰。”夜十非眸子明明暗暗了幾回,終於還是沒狠下心將人丟在這裏。帶著些許無奈,將人抱在了懷裏。“你還真是沒變。”
他抱著人站到了那麵光禿禿的石壁麵前,伸手按了上去,幻海星河,整個石室似乎都變作了星空,周圍盡都是閃亮的光斑,如夢似幻。
星光散盡,隻留下了一室寂靜。
~~~~~~~~~
“不用著急,它知道怎麼出去。”季雲飛指指小老鼠,自顧自的往嘴裏送著吃的。
小不點兒吃的滿意,晨曦在那邊不間斷的給它遞著食物,兩腮一直塞得鼓鼓的,眼看
著差不多了,屬於女人愛毛球的那種心性再度在她的心底作祟。
晨曦將小毛團端到了手心兒裏。
小白鼠吱吱了兩聲,沒再反抗。
“這次可真是倒黴,也不知究竟在這裏耽擱了幾天,一無所獲。”晨曦目光中帶著愁色,手指揉揉小毛團的腦袋。這麼多天過去了,哥哥還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不知此次回家究竟該怎樣答複。
季雲飛吃完手中的東西,偏頭看著希寒緊鎖的眉頭,帶著些安慰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那麼多人,總有人能得到些消息的,而且,我們不是已經知道了,他們並不是彼此之間爭鬥的麼。”
“慕容澈是不會同意給我們作證的,他不會離開北影荒漠。”提到這個人,晨曦的神色中帶上了些許的凝重,“而且我覺得他是個有秘密的人,不光是他,他的整個宅院都讓我想來有些發寒。”
“那就不要想了。”季雲飛伸手彈了一下他的腦門。晨曦不滿的瞪向他時,對上的是他滿是笑意的麵龐,“我們從這裏出去便回去吧,你身體的狀態實在不好,需要好好調養一下。”
晨曦蹂躪著自己手裏的毛團子,心情瞬間更加陰沉了,她體內的狀況豈止是不好,靈刻盡毀,能否重新修煉都是難事。
“吱吱吱。”小白鼠被揉弄的煩了,終於忍不住嚎了兩聲,將完全不知道自己幹什麼的晨曦給驚醒了。
“抱歉。”晨曦麵帶歉意的將小不點放回了地麵,“說起來,你有名字麼?”
沒回答季雲飛的話,晨曦順著小老鼠的吱吱聲反問了它一句。
小老鼠居然小腦袋點了兩下,蹦躂到了水池邊,尾巴蘸了水,跑到晨曦的麵前在地麵上掃了幾下,被它寫下的字不知道施了什麼手段,黑暗中微微發著亮,倒是能叫晨曦看清楚它一筆一劃勾勒了什麼。
字很好看,也很複雜。
隻是晨曦不認識。
季雲飛也不認識,最後小老鼠也沒能成功為自己正名,在季雲飛的強烈要求下,最後它的名字變成了小白。
氣的小白鼠寧願跟在二人身後蹦躂也不願上季雲飛的肩膀上。
有了小白的指路,二人一路上都沒有了什麼猶豫,那壁畫上的字倒是很像小白寫的字,可惜小白識得也無法給他們解釋。
晨曦對於那壁畫上的圖案頗感興趣,每一幅都要仔細研究半天。
“你有沒有覺得,這顏料很像我們在荒主府看到的那立像上麵的顏料。”晨曦在壁畫麵前轉來轉去,每一幅都要看個清楚,心底這個問題憋了多時,雖然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是說出來感覺暢快了不少。
“你說,我們從這裏出去,會不會直接就是荒主府啊。”等到了那幅隻有棺材和井的壁畫前麵,晨曦指著上麵的井衝著季雲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