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這麼多人就盯著他們欺負,這不是柿子可軟的捏嗎?
兩人對視一眼,無奈地雙眼望天。
郝寶貝現在是廖凡白的心頭肉,不能打不能罵,不然苦果隻能自己吞。
以前小,他們不懂,上了三年初中看的太多了,不有什麼看不明白的。廖凡白對郝寶貝不一樣,從小到大就與他們不同。
他可以牽著郝寶貝不放手,他們卻不能碰她一下,不然就翻臉,後果就是做不完的練習題和卷子。
他能肆無忌憚地和郝寶貝調笑,他們要是誰敢和郝寶貝開個玩笑,下場和碰郝寶貝一根手指頭一樣慘烈。
現在更是變本加厲,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他們從初三開始連“寶寶”都不能叫了,要叫“小貝”,不然就是加練。
他們被廖凡白折騰的現在是服服服服的了,屁都不敢放一個,他說什麼是什麼,他說讓幹嘛就幹嘛,他們隻要聽他的指令做事就對了。
兩人現在得出了結論:廖凡白喜歡郝寶貝,不是一般的喜歡,是入魔了的那種喜歡,但凡郝寶貝做的事就沒有錯的,凡是郝寶貝喜歡的東西他都喜歡,郝寶貝就是天,郝寶貝就是地,郝寶貝就是廖凡白心中的女神。
薛千易和佟寒安憋屈地扭過頭不去看她,決定了要等小凡回來後告狀,可想到廖凡白對郝寶貝那無底限的包容和溺愛,兩人又慫了。
郝寶貝壓根就沒理他們,反倒盯著向珊和周玉琴看了半天。
向珊奇怪她的舉動,不由得問道:“寶寶這是有事?”
郝寶貝笑咪咪地點頭道:“嗯,媽媽,我想和你們一起出早市,穿著新衣服幫你們打廣告,我穿的好看,這樣賣的也快點。不過,我可不能白幹,你們得給我打工錢,一天10元。”
向珊聽後一愣,指著郝寶貝笑罵道:“你個貪財鬼,自家的買賣你也好意思要錢?這樣的話我可不敢用你,你還是在家呆著吧。”
郝寶貝翻了個白眼,“自家的買賣怎麼了?也不是和我分錢,錢也到不了我手裏?讓我去就要給我開工資,不然我可是不會去的。”
這次上貨隻向珊和周玉琴出錢了,錢芳和程月還在上班,買賣也不大,就沒拿錢出來,因此,賣貨的錢隻和薛家分就行了。
向珊和周玉琴也沒在意,揮手讓她回屋了。
郝寶貝搖頭暗笑,做買賣哪有那麼容易,等著明天她們吃鱉吧。
向珊和周玉琴累了一天了,其他人也不好再打擾,紛紛回了家。
第二天天還沒亮向珊和周玉琴就拎著貨推著自行車出門了,他們家樓下不遠處就是早市,步行也不過兩分鍾,離家近的很,因此也沒拿多少貨,賣完了再回來拿都來得及。
郝寶貝早在向珊起床時就聽到動靜了,直到趴著窗台瞅二人走遠了,才下地穿鞋準備去看熱鬧。
向姥姥一把抓住要出門的郝寶貝,“你幹什麼去?”
郝寶貝揉著眼睛說道:“看熱鬧去啊,今天第一天賣貨,我去看看賣的怎麼樣。”
向姥姥手指點著郝寶貝的腦門,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啊你,你個小傻子,就你媽和你周姨那靦腆樣能賣出什麼去?在市場賣貨不吆喝能行?你覺得她們能張開那口?要是有講價的她們也不好意思再原價賣,還不得都賠進去?我當初就想說來著,不同意她們去做買賣,你媽和你那三個姨就不是做買賣的料,讓她們去賣貨不賠個底掉我腦袋都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坐。要不是看她們熱情高漲的我不好說話,我早就說這事了。你先別去,等著她們賠點錢了就知道了,到時候你再去,教教她們怎麼賣貨,到時候她們還好意思不給你開工資?我都不讓。”
郝寶貝愣愣地看著姥姥,沒想到啊,她姥姥還有這一手,把她媽和三個姨的性格摸的門清,早就斷定了她們不行,還得靠她才能賣出貨去。
“那姥姥你就這麼信得過我?認為我就能賣出去?”
向姥姥傲嬌地一揚頭,“那是,我外孫女是誰呀?可是這個。”
向姥姥伸出右手大拇指比了比,“你要是不行就沒人行了,姥姥相信你。你個鬼精靈腦子活,膽子大,是個做買賣的料。”
郝寶貝聽到向姥姥誇她,樂嗬嗬地抱著向姥姥的胳膊說道:“姥姥,你眼光真準,成,我就在家等著了,看看她們能賣出多少去?”
郝寶貝安心在家等著向珊和周玉琴失利而歸,而兩人也真沒逃得過向姥姥的預言,到了9點半,還真就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郝誌文上班沒在家,家裏就剩向家二老和郝寶貝在家,吃過早飯後郝寶貝還抽空練了會古箏,她們進門時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向珊和周玉琴一進門郝寶貝就迎上去了。
“怎麼樣?賣了多少?”
郝寶貝接過裝衣服的大袋子放到地上,倒了兩杯水放在茶幾上,瞅著向珊和周玉琴累極了的兩張臉。
周玉琴興奮之情早已不在,現在像一攤死水放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向珊仰倒在沙發上,雙眼望天,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看的郝寶貝直心疼。
郝寶貝歎了口氣,算了,再這樣下去,她媽和周姨所有的自信心都被打擊沒了,還做什麼買賣啊?她還是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