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研放在兩側的雙手緊握,由於太過用力,指甲紮進了手心的肉裏,很快就有血滴滴到了地上。
走廊上很吵,學生們議論紛紛,也沒人關注柳詩研,隻有廖凡白和一直關心著自己女兒的柳詩研媽媽看到了這一幕。
廖凡白皺皺眉沒說話,顯然是不想管閑事,柳詩研媽媽則是心疼地眼淚都流出來了。
“研研,你幹嘛呢?快鬆開手。”
柳詩研媽媽試圖掰開柳詩研緊握著的雙手,可是這時柳詩研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力氣,她掰了半天愣是沒掰開。
最後柳詩研似乎煩了,揮手將她媽媽推到一邊,向廖凡白的方向走了兩步,離他三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看著廖凡白冷冷一笑,“廖凡白同學,你說的所有的話我都承認了,是,我沒安好心,我散布謠言說郝寶貝的壞話,我說了慌,說初中時你和我談戀愛,我不要臉,天天纏著你不放,想得到你的認可,讓你看到我的好,這些我都認了。可是說實話,我沒有多喜歡你,我做這些都是因為我不服郝寶貝,說白了,我嫉妒她。我嫉妒她學習比我好,長的比我好看,還能有你和薛千易、佟寒安這樣好的朋友。你說的對,我沒必要纏著一個比我小了五歲的男生,我根本也不喜歡你。可是,我卻想知道你口中的郝寶貝是不是真的像你所說的那麼優秀,是不是真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不是真的過目不忘?我想讓她在學校所有同學麵前表演一次給大家看看,她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樣好。怎麼樣?你們敢嗎?”
柳詩研的發聲讓走廊上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摒著呼吸聽她說話,也都想知道廖凡白會怎麼回答,是不是真的敢讓郝寶貝在所有同學麵前表演。
走廊裏安靜如雞,包括所有老師在內都在等著廖凡白的回答,他們也想知道,郝寶貝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廖凡白所說的那麼天才。
廖凡白冷冷地看著柳詩研,他麵如寒冰,一股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瞬間讓周圍的人感覺如墜冰窖,雖然身上穿著長袖,可是還是覺得冷。
廖凡白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她無非就是在賭郝寶貝沒有他說的那麼好,什麼都會。如果萬一郝寶貝有一樣不行的,郝寶貝必然丟臉,那她就賭贏了。
看來她是想離開這了,不然不會孤注一擲,最後還要陰寶寶一次。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寶寶到底有多厲害他是知道的,隻有下棋和書法她不行,其他的都是手到擒來。也兩樣其實也不是沒有可操作性,有他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廖凡白微微一笑,這樣好的出名機會送上門了,他怎麼能不替寶定好好收下呢?他還得謝謝她提供的機會呢!
“好,就這麼說定了,今天是不行了,我們還要上課,你再挑個時間吧。”
柳詩研確的存著算計,她是要離開這裏了,這裏已經呆不下去了,實驗高中再也沒有她容身之地。反正她都要走了,在走之前將郝寶貝的名聲搞臭也是好的。她以為廖凡白不會答應,必竟郝寶貝到底多厲害隻是聽他口述,誰也沒看見,也許他說的是假話,隻是沒想到他還真答應了。
柳詩研眯著眼睛瞅了眼廖凡白,見他自信滿滿,心裏更沒數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允許她退縮,隻能順著他的話點點頭。
“可以,今天沒時間可是明天有,就明天中午好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夠了吧?”
她必須盡快把事情定下來,不能給郝寶貝時間學習,隻有一晚,她再學能學成什麼樣?有一樣不行,丟人的隻能是她郝寶貝。
郝寶貝,你就等著被拉下神壇吧!
柳詩研沒再看他們一眼,轉身拉著她媽出了學校。
隨著她們娘倆的離去,郝寶貝將在明天中午表演的消息瘋狂地傳遍了學校。
有說郝寶貝不行的,有說廖凡白不會騙人,既然他說了,那郝寶貝定然是什麼都會的。當然也有說柳詩研不憤廖凡白的拒絕,非要在最後時刻還要陰郝寶貝一次的。
郝寶貝坐在教室裏也聽到了廖凡白和柳詩研的對話,麵上不露,心裏卻在暗暗發苦。
怎麼辦?書法畫畫課上也跟著老師學了幾筆,除了拿筆的姿勢能看之外,那字就別提了,鋼筆字倒是還能湊合,不行就寫鋼筆字?可是下棋怎麼辦?這個她真是一點兒都不會啊!
郝寶貝欲哭無淚,心裏恨死了柳詩研了,你走就走吧,幹嘛臨走前還陰她一把啊?你作死別拉上我啊!我還沒活夠呢!
看來她所想的低調過日子是不行了,既然這樣,那就高調起來吧。
廖凡白走進教室拉著起郝寶貝的手和薛千易、佟寒安兩人點點頭,示意他們收拾書包,四人很快就走到了走廊上。
尤剛正等在教室門口,看著四人背著書包走了出來,問了一句,“現在就走?一夜的時間夠嗎?”
廖凡白點點頭,“就是回家準備曲子,沒什麼難的。”
尤剛擔憂地看向郝寶貝,“郝寶貝,明天的表演你有信心嗎?不行,老師就想辦法幫你取消,其實學校是不允許這麼做的,想要取消太簡單了。”
郝寶貝也被柳詩研激出了狼性,骨子裏不服輸的性子完全被她激發了出來,在部隊裏訓練那股狠勁也被郝寶貝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