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罰人不像別人,人家是站走廊或是罰抄寫,到了他這兒就改成掃廁所。注意,不是一層的廁所,是全校的廁所,還不是男生掃男廁所,女生掃女廁所,而是對換,男生掃女廁所,女生去掃男廁所。掃不幹淨也行,那就多加一天,直到廁所幹淨的能照人了為止。
為此,也有學生提出他的懲罰太過了,讓人沒有尊嚴,可是卻沒一個老師反對的,全都讚成他這做法。沒法啊!誰讓人家不緊是物理老師,還是學校的教導主任呢!
經他這麼一整,一年組經他教的班級的物理課作業是交的最全的,也是寫的最好的,沒一個人敢糊弄,全都整整齊齊地上交,就連不學習的學生也是規規矩矩地抄好送到他辦公室,就沒一個敢不寫的。
沒辦法,誰讓他夠狠呢?誰也不想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去打掃廁所啊?而且還是異性的。男生嫌丟人,不好意思。女生就更別說了,丟人就夠嗆了,還要去男廁所,她們長這麼大也沒進過男廁所啊?這叫她們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耳邊清淨了,廖凡白開始低頭趕作業,一點兒沒被尤剛的話影響到。
郝寶貝寫的沒有廖凡白快,廖凡白放下筆時她還有三四道的大題還沒做,眼看著時間要來不急了,趕緊扯過廖凡白的卷子抄了起來。
廖凡白樂嗬嗬地把卷往郝寶貝桌子上一扔,拿起一本計算機書看了起來。
郝寶貝嫉妒地瞅了他一眼,低頭繼續抄卷子。
不是她不想學計算機,而是她真的看不懂,一看那些代碼、程式什麼的就頭疼,她一個字都看不下去,更別說看的懂了。
前世她就不愛玩兒電腦和手機,上麵的大型遊戲一個都不會,也就能在俄羅斯方塊和消消樂等小遊戲上找找存在感,說明她還沒和社會脫節。至於微博和微信倒是玩兒的挺溜,支付寶什麼的也用過,就是不愛用,總是按密碼什麼的太廢事。
好不容易抄好了卷子,薛千易和佟寒安就下手了,兩人一人拿了一張卷子就扯到自己麵前開抄,也不管對不對,總之是抄完了拉倒。
楊帆和袁天朗下手晚了一步,恨的兩人直瞪眼,還是佟寒安繃不住了,給了兩人一張拿回去抄,他與薛千易抄同一份。反正郝寶貝和廖凡白的卷子都差不多,廖凡白那全對,郝寶貝這兒也就丟個一二分的,也不打緊,能抄完就行了。
四人抄完後又把郝寶貝和廖凡白四人的卷子連同自己的那一份住前傳,爭取讓全班的同學在上課前全都抄完,誰也別去打掃廁所丟人。
郝寶貝背著英語課文抬眼往前一看,好麼!全班學生一個個全都趴在桌子上抄卷子,放眼一片黑壓壓的腦袋,那認真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正在高考的考場上呢!
最後等到物理陳老師來的時候全班同學已經寫的差不多了,剩下兩三個同學也就差了一兩道大題沒做了,剩下的也都抄的差不多了。
陳老師意外的沒收卷,而是隨手拿起前排學生的一張試卷瞅了瞅,又在第二排拿起一張看了看,到第三排隨便找個學生的試卷掃了兩眼,直到第五排第六排看完了,這才回到講台上看向底下的學生。
“都抄完了?行啊!挺有長勁啊!知道時間緊任務重自己寫不完是吧?嗬嗬,你們抄就抄吧,倒是認真點啊,都抄錯了也不看看,照著錯的還往下抄,也不上點心。我就納了悶了,你們這都怎麼抄的呢?選擇也能抄錯?B和C長的也不一樣啊?這都怎麼看的啊?其實啊,我根本就沒想收卷子,因為這張卷你們根本就沒幾個能做完的,別看你們是一班,是重點班,寫作業也快,可是呢,這張卷裏有幾道奧數題,而且還挺深,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出來。還有幾道題是高一下學期的內容,這裏涉及的不多,可是要是沒學過也別想做出來。所以整個班能做完這張卷子的不超過五個,就連楊帆和袁天朗也別想寫出來,因為最後一道大題就是高一下學期的內容,就我所知你們還沒學呢吧?嗬嗬,就是想看看你們誠實不誠實,這下好了,我總算是知道了,行了,都說說吧,都照誰抄的?”
一班的學生被陳老師坑苦了,全都趴在桌子上哀嚎。
郝寶貝眨眨眼,沒想到陳老師如此的老謀深算,心裏也不禁哀嚎一聲:城市套路深,我想回農村。
郝寶貝沒法,隻得假裝淡定地坐在那裏不說話,反正她高一下學期的東西學完了,卷子上那幾道奧數題她也都會,全是前麵的填空裏的,都是她自己做的,她沒什麼可擔心的。陳老師說的能做出來的人裏肯定有她,她有什麼可擔心的?隻要薛千易和佟寒安不出賣她,陳老師也不知道。
一通審問下來最後歸到了四小隻身上,好在楊帆和袁天朗夠義氣,沒把薛千易和佟寒安招出來,直接承認了是照四小隻抄的。
陳老師掃了他們兩人一眼,“你們是從哪兒開抄的?”
兩人對視一眼,楊帆代表兩人說道:“最後的五道大題都沒來得及寫,前麵的都寫完了,就是不知道對不對,我們也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