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不要錢地往佟寒安身上撒,佟寒安好像沒看到,打完了就回到廖凡白身邊站好,挺拔如鬆的姿態一看就知道是練過的。
十幾個老爺子滿臉笑意地看著佟寒安和廖凡白,不但為廖家出了個好孫子而高興,更為祖國出了這麼兩個好苗子而欣喜不已。
一眾老爺子倒是沒什麼私心,全都像看自家孫子的似的看著兩人,眼裏的慈和和關愛就不用說了,就是廖凡白和佟寒安再淡定無波也有些受不了了。
時間不長,第五場比賽開始了。這次上場的有薛千易,別看他平時跳脫沒個正形,可當他端起槍的瞬間就立馬變了。
薛千易麵色冷然,滿身的煞氣,如同開閘的洪水猛獸一般,凶戾非常。再看他的姿勢,就是郝戰也挑不出什麼錯來,都不敢相信這是他第一次端槍,還以為他長年槍不離手,是個用槍的高手。
一分鍾後,結果很意外,薛千易的槍法簡直慘不忍睹,看的郝寶貝和廖凡白、佟寒安三人直捂眼。
果然,薛千易還是那個薛千易,還是他們那個非常不靠譜的兄弟,用槍高手什麼的都是他們看錯了,除了姿勢好看點其他的都沒地兒下眼。
薛千易一臉懵逼地看著手裏的靶紙,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打的。
“幹爹,錯了吧?怎麼會是30環?是不是有重複打在一個點上的?”
郝戰也是無地自容,剛剛才被上級狠誇了一番,轉眼間就給自己掉鏈子,現在他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再一聽薛千易的話,羞的他直想動手掐死他。
你當你是神槍手呢?還打在一個點上?這話你是怎麼問出口的?就不臉紅?你怎麼不問問是不是脫靶了?
誒喲!熊孩子還小呢,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和自信心,他得安撫一下才行。
麻蛋!安慰戰友什麼的他會,不行喝兩瓶酒就全解決了,可他從來沒安慰過孩子,這個他不行啊!
“呃!小易啊,你看啊,其實你打的挺好的,三個擊中的目標都是十環,這就說明你有潛力,正確率還是挺高的,就是瞄準差了點,我估計可能是你學習學的近視了,好好養養眼睛,下次一定能拿個100環的。”
郝戰搜腸刮肚地想了幾句話安慰了薛千易,不等薛千易回神兒,郝戰拍拍薛千易的肩膀趕緊撤了。
薛千易想了想,隨手就把靶紙拿給了佟寒安看。
“怎麼樣小安?服不?幹爹可是說了,我打的挺好的,打中的都是十環,就是有幾個脫靶了,要是全打中了我就是第一了,唉!學習還是太累了,明天我得查查視力去,你說,我是不是近視了?要是這樣我豈不是以後都不能摸槍了?那怎麼辦?我還想再好好練練呢當個神槍手呢?真是的,這也太點背了吧?祖國失去了我這個未來的神槍手將是一大損失啊!還真是可憐!”
薛千易一臉的嘚瑟跟佟寒安吹噓,聽的廖凡白三人直想捂他的嘴。
十槍有七槍脫靶的,還有臉說自己是神槍手,你這臉也太大了吧?還可憐起祖國來了,祖國人口眾多,人才濟濟,什麼樣的人才沒有啊?你多大的能耐非你不可?
郝寶貝三人翻了個白眼沒理他,等著下一輪的比賽開始。
剩下的人沒幾個了,郝寶貝做為唯一的一個女生被安排在了最後一輪,和一群十二三歲的小孩子一起射擊。
郝寶貝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向遠處的靶子看去。
目測距離有500米,偏南風,風力2到3級,風速……,好吧,她不知道,就是以上幾點還是早上聽了天氣預報和到靶場後知道的。
想裝逼一把沒裝成,郝寶貝有些鬱悶。
也不知道前世的電視裏演的那些狙擊手都是怎麼算出風速什麼的?她不知道也不會算,那她射擊時要怎麼辦?瞄準了就行嗎?可就那麼一個小點兒,讓她怎麼瞄啊?
不等郝寶貝多想,比賽開始了。
郝寶貝趴在地上瞄準對麵的靶紙想了想,又將槍口向北偏移了不到一毫米,果斷射擊。
別小看了這一毫米,要是距離太遠,槍口這裏的一毫米到了靶紙那裏就可能偏出一米遠去,而郝寶貝這不到一毫米的距離卻有可能讓她正中靶心。
郝寶貝沒繼續打,而是繼續看著瞄準鏡裏的靶紙,又將槍口移了回去,在風靜止的一瞬間又是一槍。
郝寶貝感受著風的移動和靜止,在風移動和靜止時冷靜地開槍射擊,每一次都能抓住那短短的一瞬間而擊中目標。
十槍過後,郝寶貝起身站立,背著雙手站在那裏如同一個訓練多年的士兵一般,讓人眼前一亮。
待到一個士兵將郝寶貝的靶紙取回來後更是眼前一亮,看郝寶貝就像看個“國寶”一樣,恨不得立即抓回自己家去。
十槍98環,還有一個壓在線上向9環偏移,不然就是99環。
看著走回到廖凡白身邊的郝寶貝,眾人不由自主地在腦海裏同時響起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