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這兩個字,終還是從她的嘴裏說了出來……
霍靳深不怒反笑,可笑著笑著,便咬了牙關:“誰許你說這兩個字的?”
“如果你太忙了沒時間,我們也可以簽協議,到時候我自己去會民政局……”
毫不猶豫地打斷她,那時,霍靳深的聲音聽上去如同地獄幽火:“你應該是太餓了,所以才會說胡話,喝點粥吧!喝完了你就好了……”
“別逃避了好嗎?”
憤怒地打斷他,沐顏若紅紅的眼睛裏滿布血絲,她說:“你我之間,離婚,才是最好的結局!”
“夠了,別說了……”
“不說就能當成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麼?不說你就可以假裝我還什麼都不知道麼?不說你受過的傷害就能一筆勾銷麼?不說……嗬!不說有什麼用?有什麼用?啊?”
這一大串話,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男人聽罷隻是沉默,末了,他突然當著她的麵點了一支煙,當青白的煙霧繚繞在他的臉旁,他突然又發了狠地將那半截煙摔到地上狠狠輾滅。
然後,男人用一種近乎地獄裏來的聲音,幽幽道:“除非我放手,否則,這輩子你到死都隻能是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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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都,某某會所。
睡得正香卻被一通電話給打到這裏的左二少和承小公子眼睜睜看著霍靳深灌下兩瓶伏特加後,兩個人的臉都是灰白色的。
眼看著他又要去開第三瓶,還是承小公子不怕死地撲了過去:“老大……”
“滾!”
沒等人到跟前,暴戾的男人一腳就踢開了來人。可憐那承小公子在旁的人麵前都是趾高氣昂的,可在霍靳深的麵前,就算是被重重踹了一腳也不敢哼一聲,隻是緊捂著肚子給左二少使眼色!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暴力的霍靳深,但對兄弟下手這麼狠,還真是頭一回。左二少是個明白人,馬上意識到他情緒不對要壞事。
可有承小公子的前車之鑒在這裏,他就是勸人,也不敢上前,隻遠遠地說:“老大,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再這麼灌下去人會廢掉……”
“廢了好,廢了,就沒有煩惱了!”
總算聽到老大開口了,左二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苦口婆心地勸:“老大,有話咱好好說啊是不是?你別這麼折騰自己行嗎?”
“不這樣的折騰,我這裏……”
同樣指著自己的心口,霍靳深一下一下地戳:“疼的厲害,疼得我什麼也做不了。”
他可是雲都四少之首的霍少啊!
他可是跺一跺腳雲都都要抖三抖的霍家掌權人啊!他們何曾見過這樣頹廢的他?
左二少雖還是怕他冷不丁就給自己一腳,但,這時到底還是沒敢再犯慫,人走過來,直接奪了他手裏的酒瓶:“哥,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了?嗬……嗬嗬……”
看到左二少沒有挨揍,一邊還捂著肚子的承小公子氣得嘴都歪了:哎!為什麼不踹這小子啊!不公平有沒有?
不過,這話他也沒趕著這時候說,隻捂著青了一大片的肚子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好了哥,別喝了,再雖下去胃都得喝出血來……”
“不用你們管……”
說著,大手一伸又奪了左二少手裏的灑瓶子,這回是杯子也不要了,直接對著嘴吹。
看他這樣子太嚇人,承小公子也學著左二少的樣子奪了他的酒瓶。
但,這一次霍靳深有了防備,所以承小公子是怎麼奪也奪不回,幾個回合下來,霍靳深的眉頭豎了起來:“撒手!”
“不放,平時你要怎麼喝哥幾個都陪你,可你現在這樣,我們看不下去啊!”
話話間,霍靳深手上一個用力,酒瓶子就直接給搶回去了,然後搖搖晃晃地起身,換了個離承小公子極遠的地方坐了下來,繼續喝。
承小公子看得心急:“小銘銘,快過來幫忙啊!”
“我,我怎麼幫啊!哎……”
兩人正苦無對策,一回頭,包間的門被人自外推開,容大少一身清冷地走進來時,承小公子當時便興奮地叫了起來:“二哥,二哥你來的正好,快幫著勸勸老大吧!他再這麼喝下去人就廢了。”
進來就看到他的狀態了,容大少這時反倒比較鎮定,隻說了一句:“讓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