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後沒有出言阻止,錦幽便任由她拉著走了。
被水韻纏了好一會兒,錦幽才找了借口離開,不過她每句話不離夜棠,看來是對他有幾分意思。回來後,聽小青子介紹,得知這水韻是韻寧公主,是太後唯一的女兒,也是雲水國唯一的公主,年芳十四,太後很是寵愛,卻也是宮裏很難纏太監宮女最怕的主。
錦幽思忖她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對自己也無害處,倒是可以利用她的身份,得到很多方便。雖然不願多與這些人交往,但為了安全離開這裏,有些事也隻有忍耐了。
不一會兒,突然見雲兒慌張的通報說是靜夫人來了。
錦幽冷然一笑,昨晚之事倒真是讓自己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都來爭對自己了。
“靜夫人怎麼親自來了?”錦幽不冷不熱的請了安。
“我隻是來提醒娘娘不要忘了我昨日對你說的話,否則,你在這宮中遇到什麼不測,是不會有人查到什麼的。”靜夫人連雲兒奉上的茶一口也沒喝,便又匆匆離去。
錦幽見她離開,輕輕啜了一口茶,一派淡然。突然胸口一陣疼痛襲來,錦幽關上門,揭開衣裳,那裏那個傷口已經近乎潰爛,來到這裏,還沒有好好處理過傷口。
她找來剪刀,蠟燭,紗布,將剪刀在燭火上燒熱後,剛要準備下手,門卻突然打開,錦幽慌張的想要掩飾卻已來不及。
來人是水寒月,也隻有他出現其他人連通報的時間都沒有。
“你在做什麼?”水寒月看到她的樣子,和桌上的東西一臉的驚訝。
“要麼離開,要麼轉過身去,一句話也不要說。”已經沒有時間去穿衣服,隻著了一個肚兜,錦幽那胸部以上的部位都裸露出來。
“你準備就這樣自己解決?朕給你叫禦醫。”很顯然,那兩個選擇水寒月都沒有選。
“不用。”錦幽冷然拒絕。
水寒月走上前,一把奪過錦幽手中的剪刀,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不由的心裏也是驚愣。
“你做什麼?”
“朕來。你這樣自己能解決才怪。”水寒月不等她回複,臉已經湊近錦幽的胸口。
見錦幽沒有拒絕,水寒月小心翼翼的將剪刀湊近傷口,“若是疼的話,可以叫出來,或者朕可以拿點東西讓你咬著。”
“不用!”又是冷然的拒絕。
水寒月看了她一眼,那張堅毅的臉,那雙不可洞悉的雙眼。水寒月將那些腐肉小心的剪下,連自己都感覺到疼痛,可是自始至終錦幽都沒有哼過一聲。
水寒月結束這一切時,發現錦幽額上盡是汗珠。隻見她麵無表情的將衣服穿好,喚進雲兒收拾好一切。
“不疼嗎?”水寒月看著錦幽隱忍的樣子,突然有些心疼。
“嗬,比這更疼的我都經曆過。你不是也見識過嗎?所以趕快解決夜霆,然後讓我離開。”錦幽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疼痛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這也是他傷的?他究竟還有沒有人性,他在你身上還做了什麼?”水寒月有些憤然。
“你不會想知道的。我也不想去想起。他欠我的我會討回來,你該慶幸你是個皇上,不然今日我必定已經戳瞎了你的雙眼。”錦幽看了看別處,這些話已經分不清是為自己而說還是為夜冷幽而說。
“果真是最毒婦人心,朕第一次感激朕的身份。不過你真的不需要朕為你宣太醫?”水寒月也不去追問。
“皇上來這不是關心我來的吧。是不滿意這件事造成的後果嗎?”錦幽將話題轉移到他們的公事上。
“朕很滿意,今天禦花園一見,恐怕所有妃嬪都已經將你視為眼中釘了。”
“再過些時日必定會有人按耐不住搞些小動作了,我們就等著好了。”錦幽說著,眉頭不禁一皺,傷口的疼痛還是不斷的襲來。
水寒月發覺她的異樣,說道“朕先回禦書房,你先躺著吧,晚上朕的愛妃還要受累呢。”
說罷,那明黃的身影便消失於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