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煜心痛如絞,麵上卻不動色聲。
他絕不能受製於沈秋容,她已經瘋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先把刀放下。”
沈秋容麵部扭曲,笑得猙獰: “現在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快放了若蘭!赫連煜,我太了解你的,你根本沒有外表看,上
去這般冷酷無情!
說著,刀尖又深刺了幾分,幾乎挑到了江馨儀頸動脈。
赫連煜終於繃不住,將江若蘭往沈秋容身.上推。
沈秋容本能反應伸手去接江若蘭,赫連煜快速奔至江馨儀身邊。
他有些慶幸她現在昏迷不醒。
如果她知道自己一直敬愛的養母恨她入骨,自己袒護的姐姐一直利用她,該有多麼崩潰? !
沈秋容著急推著江若蘭,給她使眼色,讓她快點離開。
江若蘭定定站在那,一改之前柔弱無依的形象。
眼中綻出嗜血寒光,映射在左臉的疤痕上,更顯猙獰:“赫連煜,你竟然真的愛上了江馨儀這個賤人!,
沈秋容不明白江若蘭突然發怒的原因,一個勁將她往門外推: “若蘭,你快走,快走。
“我為什麼要走?”沈秋容被問住了,她們要殺江馨儀被赫連煜抓了個現形,再不走,等下有人來,想逃就難上加難了。
焦慮在心,見江若蘭突然變得渾身戾氣,沈秋容拉起江若蘭往外走,壓低聲音說: “快點離開這,我在老地方給你準備了一筆錢,你找店長,他會給你的。赫連煜已經發現了我們的事了,他現在不會顧念舊情了。”
“不,我不走。我為什麼要走,該走的也是她。”怒指著江馨儀,江若蘭滿眼憤怒。
她不能讓她活得如此自在,快活,她要她過得暗無天日,生不如死!
“若蘭! 沈秋容急出了一身冷汗,但她拿江若蘭沒辦法。
江若蘭用力推開沈秋容,害她腳步趔趄,葳到了腳踝。
沈秋容歪靠在牆上,滿臉焦急,想上前拉住江若蘭卻移動不了半分。
“若蘭,若蘭,你要幹什麼啊? 快走,離開這裏,先找個地方好好休養。媽媽會幫你的,若蘭!”沈秋容撕心裂肺喊著,
江若蘭充耳不聞沈秋容的驚恐警告,冷笑著朝赫連煜走去: “煜,我以為你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你重情重義,不會膚淺隻看外表。我還是錯看了你,赫連煜,你忘了嗎? 如果不是我拚死跳下海從鯊魚嘴裏救下了你,你還能站在這裏嗎?
赫連煜緊蹙的眉更深了幾分,紅色的血水裏,纖弱的女孩拚死拉住他,給他渡氣,救了他一命。
正因為如此,他一直縱容江若蘭的小任性。
將她看成自己今生唯一的妻子,壓製對江馨儀日益加深的愛意。
他就是不想做一個忘情薄義的男人,才對江馨儀不假辭色。
他怕,怕自己會迷失在江馨儀的溫柔裏,戀上她的體貼與善良。
所以,他戴上有色眼鏡,蒙蔽心智。
正是他這種駝鳥心態害了江馨儀,赫連煜自責不已。
可麵對這樣的江若蘭,他還是有所顧慮。
赫連煜沒有反駁,給了江若蘭機會: “煜,你曾經說過要讓我一輩子無憂無慮,讓我做自己想做的事。現在這話不算數了嗎?”
‘你想要什麼?”看在她曾救他一命的份上,他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江若蘭唇角上揚,彎出譏諷的笑: “和她離婚,跟我結婚。
此時此刻她的計謀已經被拆穿,並非不跑,還要赫連煜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