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使者難道不知道,鐵弗部餘孽劉路孤,已經投了你們拓跋部。而你拓跋部收留匈奴殘部,意欲何為,本官倒要請你們給出一個解釋。“
拓跋普根聞言,頓時冷汗微冒,該死的拓跋鬱律,這是給他挖了一個大炕啊。
“此,此事我王並不知情,想來定是拓跋鬱律自作主張。”拓跋普根咬咬牙,沉聲道,“隻要貴軍撤退,那劉路孤所部,定當全部送還。”
“本該如此。”李戩冷笑一聲,“至於撤退,本官為何要撤?”
“將軍,您這是什麼意思?”拓跋普根心中一沉,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什麼意思?”李戩目光凜冽的盯著他,“若是本官沒有記錯的話,陰山以南之地,本是乞伏部所有,後被鐵弗部所占,轉而割讓於貴部。爾等既然是大晉臣民,自然不會接受鐵弗部私相授受,對吧?“
“這?”拓跋普根冷汗直流,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以此為由,拒絕撤退。
“將軍,您這就是在胡攪蠻纏了。若是這樣,那我們也可以說,此地乃是我軍從鐵弗部手中收複的失地。“
“哈哈,你們當然可以這麼說。”李戩笑道,“那本官不介意向朝廷請旨,將此地劃歸我征北軍治下。大不了,到時候再給你們拓跋部請功,封賞一番好了。”
“你!”拓跋普根怒目圓睜,恨不得親手撕了眼前之人。
兩旁親衛們察覺到他的殺意,紛紛刀兵出鞘,將其圍在當中。
“你,你們想幹什麼?”拓跋普根見狀,不由臉色發白。
“退下。”李戩揮手喝退眾人,含笑望著他,“你看,你我扯了這麼多,又有何意義呢?一切還是要憑借實力說話,還不如談點實際了,你說呢?”
拓跋普根漸漸冷靜下來,當即點頭道:“不錯,以力稱雄,自古皆然。那在下也就不再廢話了。我王命在下前來,願與貴軍罷兵言和。”
”嗬嗬,你們此來的目的,本官早已知曉。“李戩淡笑道,”還是說說你們的條件吧。“
拓跋普根猶豫的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我王希望,貴軍能夠放過拓跋鬱律所部兵馬,撤出河北之地,雙方以黃河為界,互不侵犯。作為回報,我拓跋部願贈予貴軍良駒萬匹,金銀珠寶十車,並奉還鐵弗殘部。“
最後那個條件,是拓跋普根臨時加上去的,若能用鐵弗殘部換回這片草原,那就太值了。
李戩冷眼望著他,漠然道:“就這些,便想拿走河北之地,你是欺我征北軍無人嗎?”
拓跋普根強忍著心中的懼意,小心翼翼的詢問,“那將軍想要什麼條件,才肯讓出此地?”
“此地既然為我所得,本官同樣不想放棄。”。
“那就是沒得談了?”拓跋普根深吸了口氣,沉聲問道。
“貴方的條件,是沒得談了。”李戩微微一頓,見對方快要暴走,當即笑道:“接下來,不妨聽聽,本官這邊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