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康臉色大變,急忙橫刀招架,便聽哐當一聲巨響,一股巨力湧向手臂,手中戰刀頓時脫手而出。
還不等他回過神來,突覺脖子一緊,一支大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把將其從戰馬上提起來。
靳康被勒得臉色通紅,露出痛苦之色,手腳不由得拚命掙紮,卻始終擺脫不了對方的掌握。
“爾等主將在此,敢有妄動者,殺!”
一道勢如驚雷的吼聲響起,震得靳康耳膜轟鳴,眼花繚亂。
此時,便見那魁梧的大漢,一手提著鮮血淋漓的大砍刀,一手掐住如同鵪鶉般的靳康,在風中搖曳。
如此駭人的奇景,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驚得呆立當場,目瞪口呆。
眼看著主將被擒,原本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戰心,頓時如冰雪消融般融化了。
麵對周圍虎視眈眈的敵騎,靳康的本部騎兵,相視一眼後,紛紛翻身下馬,引頸就繆。如果靳康死了,他們這些人也活不成了。
將靳康如敝屐般扔在地上,隻有人將其綁縛起來。
脫離了壯漢的巨掌,靳康貪婪的大口呼吸,又忍不住大聲咳嗽。最終抬頭悲憤的望向那壯漢,厲聲喝道:“你,咳咳,你到底是何人?”
那壯漢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我乃大都督麾下親衛騎軍統領孤普鹿。手下敗將,何敢猖狂?“
“你,你也是匈奴人?”靳康一臉難以置信,指著孤普鹿道。
“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是征北軍一員,效忠於大都督。”孤普鹿一臉淡漠的望著他,“現在,你的命操之我手,想活命,就識相一點。”
靳康悲憤的怒視著他,張了張嘴,最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求將軍饒命。”
隨著靳康被俘,戰鬥很快便結束了。堅守陣地的匈奴步軍,沒有等來靳康的馳援,反而等來了他親口下令全軍投降的命令。
麵對前後夾擊之勢,本就沒有多少士氣戰心的步軍,立馬放棄了戰鬥,乖乖的跪倒在地。
將一眾降兵押解至縣城,經過一番統計,此戰,親衛騎兵死傷五百多人。而靳康帶來的五千之眾,死傷超過近兩千,俘虜三千餘人。
將一眾降兵關押起來後,孤普鹿便派人將此地戰況,傳送至圍攻上洛郡城的大軍。
一日後,書信終於呈遞到李戩手中。
看完孤普鹿的手書後,李戩臉色頗為平靜,似乎對此早在意料之中。但內心卻是忍不住狂喜,這意外之喜便是,靳康竟然被生擒活捉,且毫無骨氣,直接就跪了。
原本他還在想著如何攻克武關,現在有了靳康這枚棋子,武關幾乎已是囊中之物。
事不宜遲,李戩淡淡的看向上洛郡城,“傳令陳將軍,可以開始攻城了,今晚,本官要夜宿城中。”
當陳二接到命令,終於長舒了口氣,圍城數日,這幾日都快閑瘋了。
“來人啊,將拋石車推上陣前。”陳二迫不及待的下令道。昨日才到的新型拋石車,據說采取了一種新的攻城方式,這讓他忍不住躍躍欲試,想要看看成效,是否如傳聞中那麼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