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或欲望,貪婪或死亡,我想……隻要接觸到這些東西,就能洞悉人的本質。
——逸雨
逸雨匆匆換好衣服,當然是飴糖匆匆給他換好衣服。
“對了,少爺把這個纏上吧。”飴糖手中拿著一卷繃帶。
“為什麼?我又沒受傷。”伊楓不明所以。
飴糖指著他的胳膊,果然,上麵有著印記,黑色的五葉草,血色的符文隱隱在流淌,好像本該在那裏,符文的紅色好像是伊楓的血,在極力運轉著什麼。
“啊——這……這是什麼。”伊楓驚道,好像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是契約,我和少爺的契約,少爺,以後我就是您的仆人了,有什麼事經管吩咐我,不要客氣。”飴糖道。
伊楓聽話的把繃帶纏上了。
雖然不出的怪異的感覺,看看鏡中的自己,倒有一分狂傲不羈,一分憂鬱,好像另一個飴糖。
“把那隻胳膊也纏上吧。”為了讓自己看起啦更和諧,也不為引人注目,伊楓覺得還是纏上另外的胳膊。
“好的。”飴糖答應著。
咖色的頭發配上黑色的衣服,白色的繃帶,伊楓又添了一份成熟,一份頹廢,他這才發現,右瞳倒映著黑色五葉草。
“這裏,怎麼了?”伊楓指著自己的右眼。
晶瑩剔透,讓人著迷,這估計是最讓人著迷的眸子,與飴糖不同,太過於純潔了。
絕對的反差。
“契約。”兩個字,飴糖幹淨利落的回答。
“怎麼這麼多?”伊楓皺眉,感覺像紋身。
伊楓思索片刻,又掏出繃帶,把右眼纏上,他決定以後隻用一隻眼睛吧,萬一那遇到不懷好意的人挖去他的右眼,那怕是一輩子都要纏繃帶了。
正因如此,他救了自己的命。
“走吧。”伊楓道。
走到半道,伊楓想,要不要再上個夾板之類的,看起來更和諧些,別人問起,隻要前些除了車禍,也沒什麼不好的吧。
0
伊楓輕叩三聲,開鎖的聲音響起,露出逸雨的一張臉。
“你……你怎麼了?和惡魔睡一覺就變成這樣了?他把……”逸雨大驚失色,看了眼飴糖,“你……”
“無事,我把自己弄成這樣的。”伊楓擺擺手。
“快進來吧,社長等你許久。”
伊楓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
白色古裝漢服,倒與飴糖的紅色頗為相配,手中拿著報紙,茶幾上放著咖啡,眼眉間透著冷俊,唯吾獨尊,生人勿近的感覺。方圓五米寒氣逼人,整個屋子隻因他的存在而寒冷起來。
他是不是可以不用買空調了?隻要往那一坐比空調好用多了,還免費的,隻是……不知道好不好相處,看著樣子,罷了罷了,聽著便是。伊楓思忖著,暗自揣摩這個“冰塊兒”的心思。
“坐。”“冰塊兒”開口。
伊楓咽了咽口水,坐下來,飴糖站在伊楓身後。
逸雨泡好了茶,斟了三杯,獨獨沒有飴糖的,飴糖也不在意,自己是個仆人而已,沒必要如此。
“社長啊,點什麼吧。”逸雨笑道,打破了凝重的氣氛,伊楓感覺逸雨像個暖氣。
“冰塊兒”緩緩放下報紙,看著伊楓,伊楓頓時嚇得冷汗出來。
和飴糖不一樣,飴糖的眼眸像是星空,像泥潭,被吸進去無法自拔的感覺,自己像是被獵人盯住獵物一般,冷酷無情。
而這個社長,若萬年寒潭,好似北極萬年不化得冰川,平靜。
伊楓覺得這個社長不亞於飴糖。
“你是伊楓吧?”低沉,和飴糖一樣,不帶絲毫感情。
“你是伊府的吧?”“冰塊兒”又道。
伊楓緊咬嘴唇,暗自思索著怎麼回答,內心生出無力的感覺,不知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