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仍是一片陰沉,與周圍的陰森互為襯托,我記不清楚自己在森林裏走了多久?但我還是沒有能從森林裏走出去。
我背包裏的幹糧和水所剩無幾,連一的分量都供應不下去了,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
我還在忍受著饑餓,堅持在森林中走下去,不到真的撐不下去了的時候,剩下的那些幹糧和水,絕對不能夠吃掉和喝完,那是我最後維持生命的資源了。
可我還撐得下去嗎?我第一次不確定這個答案。
在這個森林裏,我沒有看見其他動物,也沒有看見任何可以吃的東西,連水都沒有看見。
這裏仿佛與世隔絕,隻剩下我一個生命還在苟延殘喘的活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艱難的行走著,不知又過了多久,我又走多遠?在這個森林裏,太難去辨別方向了。一不留神,就容易走錯,也很容易在原地打出來,迷失了方向。
我的身體越發抗拒,饑餓感越來越強烈,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我坐在一棵樹下,被依靠在樹幹上。吃完了最後所剩無幾的幹糧,也喝光了水壺中的水,然後在大樹下,安靜地等待著死亡到來,沒有什麼是比等待死亡更難受的事了。
尤其是在人最饑餓的時候,連臨死前都不能飽餐一頓,那還有什麼意義?而我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自己過度饑餓出現了幻覺。我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正伴隨在空氣中隨風而來。
大概是錯覺吧,在臨死前都要保受這樣的折磨,還真是那麼難受啊!這是讓人等死都不好受。
等過了一會兒,我才確定了,這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存在,空氣中的那股飯菜的香味還未散去。
我的第一反應是這附近有人,我連忙扶著身旁的那棵樹站了起來,拿起了放在一旁不久前,折斷的一根粗糙的木棍。支撐著我順著空氣中的那股飯菜香味尋去。
饑餓縱然會使人失去支撐行走的力量,可是依靠著求生的本能和意識,足以支撐著我的軀體麻木的向前走去,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饑餓帶給我的唯一好處是我的嗅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靈敏的多,其他的感官相應的變弱了許多,我不知道自己又走了多久,摔了多少下,被一路上的荊棘在身上掛了多少次。
不過當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走到了一處山穀裏,山穀的四周任然是被山和高大的樹木包圍著。
山穀裏地勢很平和平原一樣,幾乎看不見有任何凹凸不平的地方。
在山穀中有一處湖泊,遠遠的望去湖泊猶如一麵銀鏡在反光,微風拂過時會驚起一陣漣漪。
湖泊並不是最吸引我的地方,在湖泊和陸地的相切處,一座古老的建築物豎立在那裏,一半在陸地上,一半在湖泊裏。
那座古老的建築物像是一處樓閣卻又不像。在建築物水裏的那一半邊裏,長著一棵近百米高十幾米粗的樹,此時樹上的樹葉依舊是繁茂的,厚厚的一片。
在看到這處建築物後,我知道自己獲救的機率很大,此刻樓閣上正冒著縷縷青煙,明那裏麵還有人居住,證明這些的,還有山穀裏的幾塊田地,地裏正長著的蔬菜。以及人為開辟出來的幾條路徑,我順著其中一條,走到那處樓閣前。
我才看清楚了這是一處酒樓,在門口上掛著一塊用篆寫著的牌匾,字跡模糊的太嚴重,具體寫了些什麼就看不出來了,隻能看得出是用篆寫的字,和是三個字。
不過誰會把酒樓開在深山老林裏,這裏會有客人來嘛?而且這處酒樓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至少有上百年……
雖然有疑問在我的心中升起,但最重要的眼前。
我推開了麵前的那一扇門,伴隨著吱吱的開門聲,我走了進去。酒樓裏的空間遠比從外麵看的要大些。
在酒樓中間,有一座木橋,平直的連接在兩端,在木橋下則是靜靜流淌著的水流,清澈卻望不見有多深,似乎在那水流之下,是無盡的深淵。
在木橋的兩邊,平鋪著幾塊寬厚木板,每一塊木板上都放在一張桌子,不過奇怪的是那些木板像是浮在水麵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