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和藍萱靈有婚約,我是冥幽。”
她對這件事很執著,任何時候,任何人麵前都是如此堅決著。
藍景玄聽出她語氣裏的不悅,緊抿著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不在跟她在這件事上繼續執著,“那咱們還是說說靖寧王吧,你小時候可是最喜歡拉著他,那時闖禍都是尋求他的庇護,連爹娘和我都因為他,時常任由著你逃過責罰。”
“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而已。”
“是陳芝麻爛穀子 ,可是堆起來,也有一小座山那麼高了吧,據我所知,你的行為不僅僅是忘恩負義,還有點恩將仇報的意味。”
“我什麼都沒做。”冥幽反駁,怎麼就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了。
藍景玄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她,赤裸裸的嫌棄,“當真沒有做什麼?”軒轅朗沒有說,他也知道一些,何況他那鞭傷一看也知道是自己情願受的,可這世上怕是出了這個丫頭,沒人能揮著鞭子將他傷成那樣。
他這些年傷的時候很多,可都是致命的刀傷,那鞭傷一看就是被捆綁後受刑所致,他想不到大漠裏還有誰能困住軒轅朗,除非他自願。
冥幽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也隻是那麼一次而已,“我怎麼瞧著你是來打抱不平的。”
“我是替靖寧王喊冤的。”
“他冤?你不知道他…..!”冥幽氣鼓著臉腮,如果不是他光天化日的對她又是脫靴又是扒衣服的,還揚言將她綁著回中原,她怎麼會氣急之下,給他上刑。“總之,他是罪有應得。”
“他等你十年,深情不變,到頭來隻落得個罪有應得?”
“大哥,我怎麼覺得你跟軒轅朗比較親啊!”
“你自己不占著理字,能怪大哥不偏袒你麼。”
“大哥,你不會是來幫軒轅朗抓我的吧,你知不知他有多過分。”冥幽做最後的垂死掙紮,佯裝不滿意有些惱火的模樣。
“他怎麼過分了?”藍景玄確實有抓她去見軒轅朗的意思,為了讓他安心養傷他可是信誓旦旦的揚言要幫他抓住冥幽,帶冥幽去看他的。現下被冥幽猜中,他有些發虛。
冥幽嘴角笑的看熱鬧的意味,笑的雙肩微顫,“他軟硬兼施,不讓我回大漠。”
藍景玄抬手狠狠的敲著冥幽的腦袋,這丫頭是拐著是十幾個彎彎繞繞逗他玩呢,沒想到軒轅朗既然在他之前先找到她了,他還是沒有聽他的話,好好臥床養傷啊!“連大哥都敢戲弄。”
“大哥還跟以前一樣,跟軒轅朗比跟我親。”兒時她喜歡跟著大哥身後,像個尾巴一樣,而大哥隻要出門就定是去找軒轅朗的,兩個人不是看書就是下棋喝酒,也不知他們怎麼就那麼合得來。
“你是哪裏來的自信,把自己和靖寧王放在一起做比較。”
冥幽眨著眼睛得意的笑著,一副示威的氣勢,“他很了不起嗎?到頭來不還是任我欺負。”靖寧王又如何,北境大元帥又怎麼樣,不都是任她捏來任她揉。
“那是人家讓你欺負,你還得意上了,他這次傷的不輕,能救回來也算是奇跡,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幾乎是奄奄一息,不過嘴裏還一直叫著你的名字,憑著對你的執念硬是撐了過來,我希望你不要辜負他。”藍景玄對軒轅朗有著惺惺相惜的兄弟之情,又是知己,又感動他十年對萱靈的深情不變,他是真的很希望他有一天能得到幸福。
他常常想著,就算靈溪去世了,至少他曾經擁有過幸福的感覺,感受到人生的圓滿,如果萱靈真的死了,或者一輩子都不出現,軒轅朗這一生怕都是苦的。
冥幽走到藍色景玄並排的位置緊挨著他身邊站著,將身子靠在他的手臂上,抬頭看著那陰沉的天,怕是明天要下雨的,如果下雨她明天和我軒轅朗做什麼呢,“放心吧!那個傻瓜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