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蕭搶救了將近二十個小時,才被推到了重症監護室。 第三天的時候,阮心才被允許進去十分鍾。 程筠蕭還沒有蘇醒過來。阮心看著他身上插滿的管子,她的心跟刀割一樣的痛。 阮心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輕輕拉著程筠蕭的手說:“程筠蕭,你一定要挺過去這段時間,你一定要 活著出來,我……馬上該下雪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去東北看冰雕怎麼樣?” “暖暖沒看過雪。她很想看看下大雪是什麼樣子的,我們應該滿足她這個小小的願望,對不對?” “對了,暖暖也來了。在門外。醫生隻讓進一個人。所以我進來了,沒讓她進來,程筠蕭,你不會因為 這個怪我吧?可是……你……你也得醒來……才能怪我啊……” 阮心說著說著。眼淚洶湧而出。她壓抑著自己的聲音,悲慟的大哭著。 阮心隻敢握住程筠蕭的一根手指。他的身體是熱的,他跟她一樣的,他肯定能堅持下去的。 阮心離開中恒監護室的時候,她回過頭。看著程筠蕭:“你……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她還告訴 他說:“已經沒有人要我了……你必須得活著醒來對我負責……” 第五天的時候,程筠蕭情況突然惡化,他又被推進了搶救室,搶救了半天時間。 阮心自責,她覺得是因為自己進去,才導致程筠蕭病情惡化的。 所以從這天開始,阮心再沒有進去重症監護室。 她隻帶著暖暖,在玻璃外看上兩眼。 暖暖的手指點著玻璃:“媽媽,那個叔叔睡了這麼久還沒有起來。” 阮心蹲下來,糾正暖暖說:“那是爸爸。” 阮小暖問著;“可是我已經有一個爸爸了啊。” “那個爸爸,是對你好的爸爸,是幹爸爸。這個爸爸,是生你的爸爸。他們都是你的爸爸。” “我有兩個爸爸啊?” 阮心:“嗯。所以你要記住,等他醒過來的時候,要喊他爸爸,知道了麼?” 阮小暖抬起頭問阮心:“爸爸什麼時候醒過來啊。” 阮心緊咬著嘴唇,血腥的味道充斥著她的口腔:“很快了,他很快就醒來了。” 所謂的很快,一眨眼就是十天過去了。 程筠蕭依舊沒有醒過來,他還在重症監護室。 阮心準備去醫院看他,結果被記者攔下來了:“阮小姐,請問網上現在說的都是事實麼?” 阮心問:“什麼事情?” 她最近沒有時間上網,也不知道網上有什麼跟自己是有關的。 記者卻以為阮心在裝傻,他語速很快的跟阮心說:“您的媽媽披露,說您插足自己妹妹的感情,破壞了 阮林蓓和程筠蕭的婚姻。請問這是不是事實,你是不是在他們的感情裏,做了第三者?” 明明是阮林蓓,插足了她的婚姻! 阮心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不是的。” 記者依舊追著阮心:“您覺得您沒插足阮林蓓的婚姻,那您覺得,您生母的做法是破壞了別人的婚姻 麼?您覺得您的生母,是……嗯,社會上通常所說的小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