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集團要將一半的股份移交給總裁的夫人蘇曉陽了。”一個護士輕聲細語的說著,一麵說著,還一麵給我擦手。
另外一個護士將枯萎的花從花瓶裏拿出,然後換上新鮮的百合,跟著說:“我有個朋友是小報記者,聽說陸總裁還有個私生子,而給他生孩子的女人也被安排到陸氏集團的高層裏去了。”
“要我說啊,這個陸總裁就是為了補償夫人,才將自己名下的股份轉給她的,這大小老婆都在一個公司,這回陸氏集團可有的熱鬧了。”小護士嬉笑著打趣。
“噓......小點聲,別把病人吵醒了。”一個女聲溫柔的提醒著。
我的手動了動,適時地發出微弱的聲音,然後雙眸動了動,慢慢睜開了雙眼,適應了一下光線,便感覺到一個溫熱的觸感,那名小護士笑彎了雙眼,握著我的手說:“姐姐,你終於醒了,惠姐姐去叫醫生了,你不要怕,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
我見她長相甜美,說話聲音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很是歡喜,於是溫柔的看著她,輕輕點了點頭。
那小護士又說:“姐姐你知道嗎?你的眼睛真好看,像是會說話。”說著又低頭似傷懷了一下,說:“姐姐,我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江總說了,要帶你去國外治療,用最好的醫療去醫治,你一定會完好如初的!”
我被她逗得一樂,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剛想再問她些什麼,就聽到走廊裏傳來的腳步聲。
醫生為我做了基本的檢查後,又幫我的臉換了藥,還沒檢查完,江西城回來了,他隔著玻璃窗看著我,滿臉的擔憂,許是走的急,就連西裝外套都沒穿。醫生檢查完後,他便在門口與醫生交流了幾句,才走進來。
江西城鬆了一口氣,說:“曉陽,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昏迷了一周,如果再這樣下去,你可能會有危險。”他將我的手緊緊握著,溫熱的觸感傳遞到我的身上,我感到了安穩與踏實。
江西城拿出一個證件夾遞給我說:“曉陽,我給你準備了一個新身份,這是護照,你臉上的傷需要去美國診治,我聯係好了一個在植皮手術的權威專家,他會把你的臉完好無損的找回來。”
我看了看護照,問:“這個護照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法律嗎?這個sunshine,是美國公民?”
江西城英俊的麵上露出一絲微笑,他言簡意賅的說:“蘇曉青已經死了,她已經不存在在這個世上了。而假的蘇曉陽還在霸占著你的身份,我隻能為你一個新身份,放心,這個護照是真實的,不會有問題。”
我在他這段話裏聽出了一些端倪,連忙問:“死了?你是說......”
江西城不等我說完,就點了點頭,說:“那場大火是他策劃的,他的目的就是要弄死你,如果不讓他得逞,他還會想其他辦法來害你。所以,我準備了一個跟你體型一致,年齡相當,連血型都一樣的人代替,她是一具無人認領的屍體。現在在公眾眼裏,蘇曉青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我沒想到江西城會這樣安排,怪不得,我病例上的名字是sunshine,原來他早已經準備的很妥帖。雖然這個消息讓我感到震驚,但我還是欣然接受了。
我已經“死了”,並且在這個世上再也不會“出現”了。這樣也好。
我死了,陸晨宇他,應該很高興吧!
江西城說:“曉陽,等你的病情穩定一點,咱們就離開這裏。我今天跟你的主治醫生聊過了,他說你的身體恢複的不錯,就是臉上的傷需要盡快治療,不然錯過了最佳治療期,對容貌的恢複有危害。”
我點點頭,說:“容貌是身外之物,我要還好的振作起來,不能就被打倒,我要好好活著!西城,我要換一張臉,還有,在走之前,我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江西城眉宇間流露出一抹擔憂,眸子裏映著疑問,道:“你現在雖然身體恢複的不錯,但還不能操勞,你要去做什麼?我幫你,如果你再發生什麼事,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的目光柔和了幾分,凝視著他說:“西城,謝謝你,這段時間真的很感謝你照顧我,還將我從火海裏救出來。放心,我不會做很複雜的事,隻是,有些債,要在我離開這裏之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