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你在腦補什麼(1 / 1)

澤寅迷離的眼睛愣了好一會,然後像才想起似的驚呼道“對啊,與你的傳聞也不過數百年前出現的。”

“這數百年的時間不過漫漫歲月裏的彈指瞬間,比起仙途真正的亙古綿長又算得了什麼。”

“那你和她怎麼回事?你別想誆我。”醉言醉語,澤寅較起勁來,“我可是記得你為了她,連我都疏遠了好一段時間,而且那幾百年的時間,你人影都不見一個,大家都知道你就在織雲仙山好嗎。”

“罷了,待你我去了織雲山,你自會明白的。此事本來就沒打算瞞你,隻是你不問,我便也沒有刻意提起。”

止瀾淺淺一笑,恍若沉思,正要端起手中的杯子往口中送,澤寅笑嘻嘻湊上來,死皮賴臉要碰杯,這一碰,他突然驚蟄般板直了身體。

“你,你剛剛我不知道雪錦是誰,是什麼意思?雪錦不就是雪錦仙子嗎?還能是誰?”雙眼陡然瞪如銅鈴。

“你這反射弧,未免有點長吧……”止瀾兀自將酒飲入口中。

澤寅猛的站起來,為了把自己弄清醒然後好聽聽止瀾怎麼,他不惜轉身走到水槽前,一個動作極猛的將臉紮進水中,冰涼的水意一刺激,那個陡然清醒,不要太爽。

止瀾眨眨眼睛,看著濕漉漉的澤演走到自己麵前坐下,還不忘來一個帥氣的甩掉臉上的水珠。

“吧。什麼叫做雪錦是誰?”澤演很有氣勢的將手搭到桌上,目光灼灼盯住止瀾。

止瀾適應了好一會,還是沒忍住,咽住氣道“這濕身誘惑畫麵太驚悚,我不出話。”

“我去!你贏了。”澤寅隻差破口大罵,惡狠狠用衣袖胡亂擦了一把臉,然後瞪向止瀾,眼看又要炸毛發作起來。

在他炸毛前,止瀾很認真的盯著了他的眼睛,目光變得深沉,語氣也很沉,一字一句道“雪錦早已身隕。”

“怎麼會?她不是,不是還好好的在織雲仙山待著嗎?”澤寅難以置信,聲音到最後有些發軟下去,最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種害怕的感覺從心底滋生直蔓延到全身,令身體忽然失去了力氣。

“你想太多了。”止瀾不忍心將真相揭露,隨換了一張欠扁的笑臉,“你在腦補什麼啊?”

“你嚇死我了,你剛幹嗎用那種語氣話,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沒有以為啊。”止瀾笑得欠欠的,不以為然的神情讓澤寅很快相信看來確實是他自己想多了。止瀾見澤寅沒有起疑,便再次道“雪錦身隕是個意外,好在魂魄雖破碎不堪但體內尚存一息,隻是太過虛弱,無法自行修補恢複,需得一個強大的仙魂護著,否則便會魂飛魄散。”

“居然還有這等事。”澤寅唏噓。

“你大概不知雪錦和青衡君早在六界傳聞雪錦非我不嫁前已經兩情相悅互通心意吧。隻不過礙於織雲山有覓姻緣者隻得入非隕不出的規定。你也知道青衡君的性子,哪裏拉得下臉麵入贅呢,也就一直未有在六界公開過。此次雪錦魂碎,青衡君自是義不容辭,所以仙魂暫且離了本體宿於雪錦體內,以護雪錦一息,並織補拚湊完整雪錦散碎的魂體。”

“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願刻意提給我聽!”澤寅怒起,直拍桌子。

止瀾輕輕一笑,“你也知道青衡君那人,宿於戀人體內已是羞恥窘迫,況且整領著一群女仙,哪裏肯多讓人知曉的道理。我也不過是恰巧知道,這不,就被他強行扣押在織雲山,還被各種威逼利誘。結果,我苦哈哈不,六界倒好,就這麼口若懸河的給我和他安排了一門親事,讓我無辜背上負心漢的罵名。”。

澤寅以懷疑的目光看向止瀾,口若懸河的是你吧。止瀾坦然自如,還不忘舉起酒杯向澤寅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