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她唯唯諾諾的低著頭,避開這場戰火,放出神識悄悄去尋止瀾。瓊池仙會還未開始,止瀾不會斂了氣息,所以,月心還是可以尋到他的蹤跡。
青衡君被氣笑了,他的目光,透過雪錦的眼睛,冷冽得像把刀子,月眠亦被這樣的氣場震懾得有些後怕,但話一出口,她不可能退縮。
“若非仙帝安排讓織雲山出這件霓鳳彩衣於你,本仙真想將霓鳳彩衣收回。”青衡君眼眸冷凝,大有好物被糟蹋的惋惜,而且也很有要上前手撕惡心女的架勢。
月眠不自覺退後幾步,強行鎮定道“既是仙帝安排的,雪錦仙子再如何心裏不舒服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此次瓊池仙會,月眠注定會是瓊池裏最耀眼的女子。”完了還不忘挑釁道“不定,瓊池仙會上與止瀾仙君傳出什麼的就是月眠了。”
月心心的拉扯月眠的衣袖,心道“姐姐快別了。”
“怕什麼!”月眠下巴昂得更高。
這回,青衡君真是笑了,他走近月眠,目光似要將月眠看個透透的,月眠很害怕,但想到眾仙來往,她也就不怎麼擔心了。
青衡君不再費唇舌,隨即一個騰空很是不屑的從月眠身邊飛走。
在月眠看來,這雪錦就是不過她,敗走了,這加重了她身上的氣焰以及對止瀾勢在必得的信心。
這一邊鬧得劍拔弩張,那一邊遊玩得愜意無比。
姌汐一路走一路看一路嘖嘖有聲,一會摸摸別人家的碧玉通透的撐大柱,一會沒見過世麵的奔進百花錦簇的鬥豔園,一會趴在仙氣氤氳的水池邊逗魚玩水,簡直就是一隻快樂得不知收斂的花蝴蝶,不,黑蝴蝶。
比起他們住的鄉村野舍,這裏簡直奢華得人神共憤,加上正值仙會,更是裝扮得富麗堂皇。
姌汐唏噓不已,“同樣是修仙,瞧瞧人家這派頭,這才叫仙家正統,也方能體現修仙問道的終極奧義,再瞧瞧你,修仙修成你這樣,寒磣不寒磣啊?”
“我們山上的寶貝也不少吧,你看隨處散落的古玩珍寶,你有時候走路都會踩到,哪樣不如這裏了?”止瀾笑問道,人也跟著依坐了下來,看向姌汐,眼眸深邃又溫柔。
兩人相對而坐,姌汐隻要一抬頭就能看到止瀾,祥和的曦光照在兩人身上,暈染出一種美好來。其實姌汐也就而已,也就是純粹的懟一懟止瀾,她在山上,住得很舒服,很愜意,很滿足。
兩人都享受這種時光慢下來的感覺,但似乎這樣的時光特容易被打破,不是他們自己打破,就是別人打破,這不,一道驚鴻仙影直奔止瀾而來,而且二話不就要把止瀾帶走。
止瀾眼疾手快,在跟著那冷豔冰霜的女仙走時也不忘順手撈住姌汐,順帶也把姌汐帶上了。
姌汐無由來有些緊張起來,若師父不願意,哪個女仙能近得了他的身?這位女仙不僅近身了,還以如此親密的的方式直接擄人。
師父與她,什麼關係?
心被揪了一把,姌汐一言不發,隻是冷眼旁觀的看著。
止瀾在見到這位女仙後,露出了無奈又縱容的表情,直笑問道“這大庭廣眾之下擄人,還嫌我們的流言蜚語不夠多啊。”。
姌汐從止瀾的眼裏看到了萬千星辰,他對這個女仙真的好溫柔,甚至縱容意味也不比對自己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