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臥房裏,丫鬟給尹奉斌抹著創傷藥,尹奉斌還凶惡的叫囂著,“那姓慕的小子,我一定不會饒過他!等我傷勢好了,我定要找人弄死他,以報我今日所受的屈辱!”
尹肇羿走進房,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臉色從未有過的黑沉。
見到他來,尹奉斌還不滿的叫道,“羿哥,我沒想到你竟然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他們打傷我,你卻無動於衷!”
尹肇羿背著手上前,眸光冷冰的瞪著他,“自己為非作歹,還有臉指罵別人?去啊,你現在就可以去殺了他們,隻要你有這個能耐!別說你敢,就是皇上見著他們,也隻會以禮相待。你若死在他們手中,我敢說皇上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聞言,尹奉斌激動得坐起身,鐵青著臉叫道,“你放屁!皇上是如此昏庸無能的人嗎?毛頭小子而已,皇上會怕他?!”
尹肇羿唇角劃出冷笑,“皇上不是昏庸無能,皇上乃是明君聖主,他知道什麼該得罪、什麼人死不足惜。在你眼中,慕昕蔚隻是個毛頭小子,可是在皇上眼中,他身後有天秦國和榮國撐腰。為了你的任性妄為,你覺得皇上會兵去替你討要公道?”
尹奉斌死死的咬著唇,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
看著他陰狠不甘心的神色,尹肇羿咬著牙溢道,“別說皇上和祖父,你若膽敢再與他們起任何爭執,本王第一個不饒你!”
丟下狠話,他帶著冷冽的氣息轉身走了出去。
“尹肇羿,你個無情無義的東西,別以為祖父寵你你就可以目中無人,早晚有一天我會要你好看!”
確定他離開以後,尹奉斌扯開嗓子罵了起來。
其他丫鬟和下人都退到旁邊,根本不敢再上前。
隻有肖覓硬著頭皮勸道,“小侯爺,您就忍忍吧,小的雖然沒見過大世麵,可小的也知道,這次不能與小王妃姐弟倆對著幹。”
尹奉斌瞪著房門口,一口氣咬得‘滋滋’作響。
不收拾他們,難道他身上的傷是白受的?這樣的屈辱讓他如何忍下去?
肖覓見他絲毫不消氣,不得不換著主意勸道,“小侯爺,您不是喜歡小王妃嗎?您若是真喜歡她,那您怎能與她弟弟有仇呢?不是小的說您,實在是你這樣做太不明智了。”
聽到這,尹奉斌臉上的火氣才漸漸消去。
那女人他早晚要弄到手,看在慕昕蔚是她親弟弟的份上,他暫且把這口惡氣忍了!
等以後得到那女人,有的是機會報今日之仇!
收回目光,他掃了一遍屋裏的人,突然低吼起來,“少夫人呢,那賤人去哪裏了,本侯傷成這樣,她還不來服侍本王,難道是死了不成?”
見他不提報仇的事了,肖覓也鬆了口氣,趕緊朝旁邊的丫鬟喝道,“還杵著做何,趕緊把少夫人找來啊!”
丫鬟全都跑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一名女子走了進來。
其身姿玲瓏,溫柔的小蓮步中盡顯婀娜之姿,再看那臉蛋,白皙如脂的瓜子臉,柳眉杏眼,紅唇妖嬈,那勾勒的眼角更是別有一番媚色,一進房立馬就吸引了尹奉斌的視線。
看著她陌生的麵容,肖覓皺眉問道,“你是何人?來此做何?”
燕雪雁端著藥碗走近床邊,先蹲膝行了一禮,再垂下眸子柔聲回道,“雁兒拜見姐夫。”
“姐夫?”尹奉斌直勾勾的盯著她,但眉頭卻忍不住蹙起。
“雁兒乃是少夫人的遠房表妹,剛來京城,蒙表姐收留,故而才出現於此。表姐她這兩日染了風寒,擔心把病氣過給小侯爺,所以特派雁兒前來服侍小侯爺。”燕雪雁柔聲回道,抬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然後嬌羞的低下了頭。
尹奉斌本就受她美貌所吸引,這含羞帶怯的眼神更是瞬間撩到了他心尖上,之前還滿是怒火的他此刻立馬展顏歡笑,那狹長的眼睛從她美豔的臉蛋上移到玲瓏有致的身段上,眸光又滿意又充滿了邪氣。
“雁兒妹妹快快起身,都是自家人,別如此多禮。”
“謝姐夫。”燕雪雁優雅的直起身,然後又將藥碗呈上,“姐夫,聽聞你受了傷,這是廚子給你煎的藥,你快喝了吧。”
“雁兒妹妹真是溫柔體貼。”尹奉斌伸出了手,但卻不是去接碗,而是直接覆在她手背上。
“姐夫……”燕雪雁嗔了他一眼,但卻是嬌柔百媚。
她羞赧的想收回手,但尹奉斌卻握住她雙手不放,還順勢將她拉坐在床邊,就著她端碗的姿勢將頭靠近,一臉邪笑的道,“我喝……我喝……”
燕雪雁也沒推開他,隻是嬌羞的低下頭。
旁邊,肖覓早就看出他們小侯爺的心思了,見此情景,趕緊道,“小侯爺,小的去外邊忙了,有事您再喚小的進來。”
尹奉斌壓根就沒心思理會他,喝完藥那雙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盯著麵前嬌豔又嬌羞的人兒,嘴角咧著,甚至根本不掩飾自己邪惡的欲光。
“雁兒妹妹真是有心了,隻可惜我此刻有傷在身。待我身子痊愈,定會好好回報你。”
雖然念頭是有,可他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行。那對該死的姐弟,雖然大夫說自己沒有傷及腑髒要害,但也傷到了腰上的筋骨,弄得他現在扭個身都疼痛無比,更別說碰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