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說到哪去了?”他的話讓慕心暖感動到想落淚,沒想到他把自己看得如此重要,“祖父,我已經跟羿哥哥成親了,我是您的孫媳婦,我和羿哥哥以後隻會孝敬您,怎麼可能拋棄您呢?”
“嗯嗯……”有她親口許諾,尹厲川這才又露出笑容。
不是他偏愛誰,而是另一個孫兒太讓他心寒和失望了,除了麵前的孫兒和孫媳婦,他還能指望誰給他養老為他送終?
他一生為國為民操心,老了,也不求大富大貴,隻要膝下能有孝順孫兒,他就心滿意足了。
…
因為嶽平的死,尹肇羿立馬將從軍營裏挑選出來的人調進了崇賢王府,府裏原來的侍衛全被他弄去了別處。
至於弄到了哪裏,無人知曉。
湛紫舞被新來的侍衛送回了湛家,據侍衛回來稟報說,湛家很是震驚,得知是尹厲川親自下令送湛紫舞回娘家以後,他們就匆匆去宮裏了。
慕心暖不用問也知道,他們一定是去皇上或者皇後那裏告狀了。
對此,她也隻是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
湛家雖然是國戚,但外祖母也說過,湛家在東龍國並沒有多大的勢力,有的僅是皇親國戚的待遇,但在朝中並沒有實權。
因為先皇當政時,就是國戚當道幹涉朝政,搞得各個皇子之間水火不容,最後父子反目、兄弟成仇。皇上在他們祖父尹厲川以及外祖母呂素的輔助下,經過一場血腥較量才登上了皇位,穩固住了東龍國的江山社稷。
所以如今的皇上很是反對外戚當權。
而他們祖父因在朝輔助皇上有功,皇上對他這個王叔一直都格外敬重,他們外祖母調動家族成員為皇上掃除敵對之人,皇上也念及呂家的功勞,並冊封他們外祖母為一品定國夫人,呂家的後人在朝中也備受皇上器重。
有這麼兩家人給她和羿哥哥做靠山,她會怕一個區區的湛家?
說句不好聽的,東龍國混不下去,她和羿哥哥大不了卷包袱回天秦國,就算把祖父帶上都沒問題,反正她家長輩不少,多一個更熱鬧。要是他們真回去,她祖父和外祖父不知道多高興呢。
想起她祖父曾經對她父王說的一番話就好笑,她祖父說,“你養大這麼一個孩子,又傾其所能的教他本事,不留在我們身邊為我們效力,放他回東龍國,你這不等於把自己的心血拱手送人嗎?送人還不算,還要搭上我孫女,你是想氣死我啊?”
然後她外祖父又在旁邊打岔,很不滿的說道,“就是,寧可便宜外人,也不為自家人著想,別人什麼都沒做,就一下子拐走了我們兩個人,這般好事你怎不便宜榮國,好歹那也是顏兒的娘家!”
就在慕心暖回想著某些好笑的場景時,門外來了另一名丫鬟,躬身稟道,“小王妃,小舅爺差奴婢來請您和小王爺過去。”
她回過神,起身回道,“知道了,你去告訴小舅爺,就說小王爺在書房辦事,我這就去叫小王爺,等下就過去他那。”
“是。”丫鬟應聲後退了下去。
慕心暖望著花園對麵的那間屋子,眉頭輕蹙。
下人說嶽平的屍體被昕蔚弄進了他房裏,難道他現了什麼?
想到這個可能,她趕緊抬腳往書房去。
…
看著桌邊兩個男人鎖著眉頭嘀嘀咕咕,慕心暖盯著木板上的屍體瞧了半天也沒瞧出什麼可疑的痕跡,於是忍不住打岔,“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昕蔚,你究竟現了什麼,能不能直接說出來?”
慕昕蔚瞥了她一眼,“等下回房你問姐夫便是。”
慕心暖直起身走過去,很不滿的瞪著他,“我問羿哥哥和你告訴我有區別嗎?”
慕昕蔚突然移開眸光,然後朝屍體走去,“反正我說不出口。”
不論是他的神色還是言語都極其不正常,慕心暖更是不明白他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麼藥,正打算詢問身旁的男人。
尹肇羿不等她開口,摸了摸她的頭,笑著道,“嶽平身上有男人的隱疾,故而不好與你細說。你先回房,我在這裏確認一下,等會兒回房再告訴你。”
慕心暖扭頭看了看屍體,眉頭皺得更緊,“男人的隱疾?”
尹肇羿又笑著催促道,“聽話,你先回去,我很快便去找你。侍衛正在盤查府裏的下人,你可去外麵看看,若是有不遵從命令者,你還可以幫著施以懲罰。”
聽到這,慕心暖才點頭道,“我這就去!剛我在廳堂裏就是等著盤查結果,這都過去好一會兒,我得去問問他們盤查得如何了。”
她一出去,慕昕蔚趕緊把門關上,並上了門閂。
再回到屍體身邊時,他快脫了嶽平的褲子,指著他身下冷肅無比的道,“姐夫,你快看,原來他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死的!”
尹肇羿沉著臉,眸光裏全是冷色,“縮陽?”
“姐夫,你可知這是何病?最讓我費解的是他命根變成如此,為何死前沒有一點痛苦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