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淩蒼冷冷的回了一句,“成何體統?”
夜顏用眼角斜著他,故作驚怪,“喲,現在知道體統了?當年有人比這更過分呢。”
瞧她那眼神,慕淩蒼不自然的抿了一下唇角,再接著把眸光從她臉上移開。
夜顏忍不住笑出聲,拿手肘輕輕撞他,“你是在怨我沒給你烙痕跡麼?”
慕淩蒼扭回頭,將她撈到懷裏,低頭就咬上她的紅唇。
十多年夫妻,夜顏的總結就是,這家夥十年如一日,還是那麼悶騷!
他是不爽女兒嫁人了,可她卻從女兒女婿身上看到了當年他們的影子。別說當年,就是現在他們都奔四了,也沒哪一天是正經過的。
隻不過兒女都長大了,這個當父王的會刻意保持形象,但私下還不是照樣對她使壞!
被他啃得唇瓣都麻了,她哭笑著把他推開,指腹揉著微腫的紅唇,嗔怨的瞪著他,“這要是讓人看到了,那才叫人笑話呢!”
慕淩蒼雖然沒說話,但依舊抱著她不放。
夜顏靠著他胸膛,與他說著知心話,“孩子們都大了,他們該有自己的生活。我知道你舍不得女兒,但隻要她幸福快樂,我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小羿能等她這麼多年,我相信他會像你對我一樣的去對待暖兒。昕蔚也長大了,待他這次回去,可以幫你分擔朝中的事,我相信他也有能力獨當一麵。等他也成了家,我們可以把家裏家外的事都交給他們夫妻,到時候別說經常來看女兒,就是全天下去遊玩也是可以的。就像我娘和父皇一樣,自由愜意,快意人生,玩累了就回到兒女身邊享受天倫之樂。人生在世,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
慕淩蒼低下頭抵著她額頭,深邃的眼眸中總算起了笑意。
“都聽你的。”
“好。”
…
初到湛府,慕心暖跟宮裏來的人一樣先把環境熟悉了一遍,避免明日壽宴時忙中出錯。
由於他們是皇上欽點的人,湛府裏的人對他們都恭從有加,即便是個小小的宮女,管家都是和顏悅色的,半點威風都不敢使。
慕心暖和慕昕蔚混在宮人中,除了裝扮像太監外,姐弟倆的容貌也做了一些簡單的易容,包括嗓音也做了改變。
這種喬裝對他們來說隻是一種小把戲,一點難度都沒有的。
他們是來湛府幫著準備壽宴的,去得地方自然也是下人出入的地方。在管家帶領他們熟悉各處時,姐弟倆主要的目標就是上了些年紀的老婆子。
可眼看著轉了一圈,管家都準備帶他們回去了,也沒發現可疑的老婆子。
燕三娘他們姐弟是見過好多次的,她每年都要去鬼穀做客,說熟悉她都不為過。
後院的地方沒有收獲,一路上姐弟倆都在用唇語交流著,打算找機會去跟府裏的幾位主子接觸接觸,看看燕三娘是否在他們身邊。
路經一處花園時,一名年輕男子從不遠處經過,身後帶著隨從和丫鬟,丫鬟手裏還端著食盤,看他們腳步匆匆,像是趕著去某個地方。
慕心暖注意到的是他們幾人的神色和步伐,從而分析他們正在做的事。突然被慕昕蔚用手肘撞了一下,她下意識扭頭,用眼神詢問他要做何。
‘姐,你有沒有覺得那人好麵熟?’
‘誰?’
‘那個男的,我好像在天秦國見過他。’
‘他?’
慕心暖又朝那一行人看去,在領頭的男子拐角時正好瞥到了他側臉。
這一眼,還真有幾分眼熟。
這個男的大概二十歲左右,個頭高高的,從側臉來看也挺俊的。她腦海裏尋找著對他的印象,可始終想不起來,她何時見過這人了。
也不是她腦子笨,實在是身邊長得好看的男人太多了。像她那些表哥堂弟,各個都好看,其他男子要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還真是不容易。何況她心裏隻有羿哥哥,其他男人再好看也入不了她的眼。
她又朝慕昕蔚看去,隻見他用唇語說著,‘看這個人的年紀與湛紫舞差不多,應該是她的孿生哥哥湛旭然。’
她這才想起來,‘哎喲,還真是他。瞧我,都把這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