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要抓活的你(2 / 3)

尤氏沒有說謊,鳳尾橋附近確實有一座簡陋的民舍。不過裏麵卻是布置得很整潔幹淨,在其中一間屋子裏,還真看到了煉丹的爐具。

慕心暖摸了摸桌麵,“這裏沒積塵,看來是有人住的。”

慕昕蔚朝自家父王母妃道,“之前來鳳尾橋交換尹奉斌時,我們就查看過四周的情況,方圓幾裏內都沒人煙,除了河道外也沒現能藏身的地方。燕三娘或許是在這裏煉丹,但此刻他們抓走了湛紫舞,一定不會返回這裏送死的。”

夜顏和慕淩蒼交換了一下眼神,再看過屋中的丹爐過後,慕淩蒼低沉道,“這裏隻有丹爐,但不見存放丹藥的器具,你們分頭找找,看這裏是否另有玄機。”

他這麼一說,大家也都現到了。

既然要煉丹,那少不了裝東西的小物件。可這屋子裏除了大爐子外,別的什麼都沒有。

這些東西不可能隨意帶在身上,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這裏還有隱蔽的地方。

慕心暖舉著火把率先跑到隔壁屋子。

尹肇羿也跟了過去。

夜顏和慕淩蒼拿著火把,就在這間放有丹爐的屋子裏仔細查找起來。

慕昕蔚拿著火把去了院子裏。

看著空蕩蕩的院子,他眉頭皺了又皺,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這院子極大,可是院裏連株草都沒有,更別說花壇樹木了。

要說住在這裏的人懶,可是地麵卻清掃得幹幹淨淨。要說勤快,那又為何不種些花草樹木?不說景致要多美,至少也能有個遮陰避涼的地方吧?

越想他越覺得蹊蹺,於是拿著火把開始在院子裏走來走去。

就在他走到角落的時候,突然腳步一頓。他眉頭皺起,蹲下身敲了敲地麵。

這一敲,讓他喜出望外,趕緊朝屋裏喊道,“父王、母妃,你們快來!”

聽到兒子的聲音,夜顏和慕淩蒼很快從屋裏出來。

慕心暖和尹肇羿也緊隨他們跑到了院子裏。

慕昕蔚還蹲在地上,欣喜的對他們道,“這下麵是空的!”

他又敲了敲地麵,證明自己沒亂說。

慕心暖彎著腰開始在他身旁的位置摸來摸去,“這下麵肯定有秘密,我們得仔細找出來,看如何才能下去。”

尹肇羿也跟著她一起尋找。

地麵看著平坦,但憑他們仔細的檢查,確實現了接縫的痕跡。隻是摸了半天都沒摸到機關要塞,慕心暖就有些不耐煩了。

“我看還是用功震破吧,這麼找下去,天都亮了。”

要是最後現燕三娘他們沒躲在下麵,那不是白費時辰了嗎?

慕昕蔚也讚同她的主意,趕緊退到牆邊。

最後落腳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什麼,隻感覺有東西倒了。他下意識扭頭看去,隻見一把笤帚倒在地上,在笤帚下麵,還露出半隻碗。

“怎麼把碗放在這裏?”他帶著疑惑彎下腰,試圖把碗撿起來看看。

可抓到碗沿時,頓覺不對勁兒。

隨著他用力往上提的動作,隻聽剛才尋找機關的地方出一聲震響,像巨石斷裂一般。

慕心暖和尹肇羿突然感覺到腳底在下沉,尹肇羿想都沒多想,抱起慕心暖就飛離了原地。

那沉下去的地麵麵積並不大,也就一張八仙桌大小。

地麵很快露出一個巨大的黑洞。

慕昕蔚喊道,“父王母妃,你們都別下去,我先去看看!”

看他就這麼跳進黑洞,夜顏瞬間嚇白了臉,“昕蔚!”

還說女兒衝動,這兒子也是夠衝動的!

回去非關他一個月禁閉不可!

慕淩蒼也沒遲疑,趕緊跟著兒子跳下去。

見狀,夜顏也緊隨其後。

“昕蔚!”

慕心暖在尹肇羿懷裏掙紮著,尹肇羿見他們三人都下去了,也帶著她一塊飛進了黑洞中。

他們都拿著火把,頓時把地下的空間照得亮堂堂的。

本以為下麵會現什麼可疑的人,可下去了之後卻現這裏隻有一些瓦罐瓶子,不過數量有些多,堆了滿滿兩扇牆。

看各處的痕跡,也是幹淨整潔,明顯就是有人常來這裏。

各處擺放的東西也一覽無遺,沒特別能藏身的地方,隻除了一隻半人高的壇子。

慕昕蔚舉著火把走過去,正準備查看壇子裏裝的是何物,突然一隻白森森的小手抓住壇口,緊接著從裏麵露出一顆腦袋,頭亂糟糟的像雞窩似的,蒼白的小臉上大眼珠子還滴溜溜的轉著——

“啊!”

也不是他膽子小,而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遇上如此驚悚的一幕,真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嚇得他連退了兩步,還當場叫出了聲。

夜顏他們完全是被他給嚇到了,全圍攏過來欲保護他。

隻是在看清楚壇子裏露出的小腦袋時,一個個都看愣了。

這是個女孩,大概十來歲左右,膚色白得有些異常,頭又髒又亂,不過五官很精致,特別是一雙眼睛又亮又大,天真純潔中又帶著一點點精靈古怪的感覺。

“你們是來救我的嗎?”

聽著她脆生生的嗓音,慕心暖提防的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女孩突然扁起嘴,眼神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們,“我迷路了,被人騙來這裏的。”

夜顏正想過去,慕昕蔚眼快的把她攔住,“母妃,我去。”

他走過去,擰住女孩的後背,把她往外一提,快放到地上。

女孩也沒抱怨他粗魯,隻是蹲在地上不停的揉腳。

慕心暖又試著問她,“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被抓來這裏?”

女孩又朝她扁著嘴道,“我叫婁可娣,婁可娣的婁、婁可娣的可、婁可娣的娣,那個騙我來的老女人說送我,可是卻把我關在這裏,還說等把什麼暖的抓來後,把我們一起煉什麼丹。”

聞言,不止慕心暖臉黑,他們一家五口臉色都黑了。

她那繞口的名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聽懂了‘那什麼暖的’指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