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狼的兵都撤走,丟盔棄甲,但是城上的卻沒有人歡呼雀躍,或者說眾人都呆住了,看著城下的的恐怖場麵,沒人願意說話,也沒人敢說話。
由胡人屍體鋪成的一條屍路,有百米之遠,盡頭是用屍體壘起來的小山包,雙眼血紅的秦軒騎著那批被燭九陰附身的黑馬立在上麵,右手執著血紅發光的血玉戟,這時的血玉戟好像飲飽了鮮血一般,發著瘮人的血光,渾身血紅的秦軒就像是一個血人一般,從頭到腳都是暗紅色的,可想而知他到底殺了多少人,衣服和靴子還不時的向下滴著鮮血。
黑馬立在屍山血堆中好似王者般在宣泄著自己的霸氣般,前腳約起朝著天嘶鳴了聲,聲音像是刺穿了蒼穹,想要刺穿了人們的耳膜般,一聲比一聲洪亮,一聲比一聲更加有震懾力,天也好像在回應一般,回聲久久不絕,刺激的眾人恨不得把耳朵刺破,難受不已。
良久,它好像宣泄完畢了,七孔流血,轟然倒地,氣絕身亡。秦軒在它倒地的一刻越下馬背,此時的血玉戟已經被他收回,城上的人是看不到他收回血玉戟的,接著黑馬倒地的瞬間遮擋。
秦軒踏著那些胡人的屍體朝著城門走去,城上的人就這麼看著他,趙靈兒此時已經哭成淚人了,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朝著城下跑去,當秦軒走到城門口是,她已經推開城門跑了出去,看著渾身是血的秦軒,淚水又一次落下,撲了上去,抱著秦軒就痛哭起來,秦軒撇了一眼還釘在城牆上的胡佗兒,又看回趙靈兒,叫她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艱難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不過這笑容比哭還難看,眼中的血氣還是那麼的濃鬱。
秦軒走入城門,趙靈兒緊跟在後麵,這時所有兵將都圍了過來,不過大家都保持的挺遠的距離的,不敢靠近他,秦軒看了一眼趙老爺子,又看了一眼二皇子,想著他是皇室中人,恨意頓長,他長吼一聲,撕碎自己的上衣,露出那遒勁結實的肌肉,一塊塊肌肉線條明顯,那些將士怕他發狂,又不停的後退,離他遠遠的。
秦軒快步走到一棵水桶大小不知名的樹旁,雙腳剁地穩定下盤,雙手環抱著那棵大樹,爆吼一聲就往上拔,隨著他的血管爆炸性的擴大,肌肉越來越爆,隻聽“哢啦”的一聲,樹幹居然搖晃了起來,樹根一條隨著一條離開了土地,不多時,盤根錯節的大樹被秦軒拔了出來,那些根係也隨之斷裂被拔出,秦軒往旁邊一丟,“轟隆”大樹砸地的聲響,看著秦軒這白癡又恐怖的行為,趙老爺子和他的兒子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無語的神情,秦軒丟完樹,憤怒也宣泄了,雙眼恢複了正常,秦軒順著街道一直往前走去,趙靈兒看了眼父親和爺爺也跟著秦軒走了。
二皇子疑惑的看向趙老爺子,似乎在問他受什麼刺激了?趙老爺子罵道:“別看我,我怎麼知道這小子今天發哪門子的瘋?樹好好的幹他什麼事?拿樹來發火,我種了快十年的樹啊,娘的,老子饒不了他,這災星。”
說完趕忙跑去看他十年前親手種下的樹去了,看了看樹的根莖,已經斷的不成樣子了,沒辦法再種活了,又是一陣的咒罵。
趙錚看著在跳腳的父親,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出城門,看著百米長的屍路,又看了釘在城牆死不瞑目的胡佗兒,他朝著自己身邊的將領吩咐道:“找副好點的棺木,收斂了胡佗兒給蠻狼運去,那些胡兵放把火燒了,一起給蠻狼送去吧,告訴他,要打就光明正大的來,如果還這樣耍小心思,他隻會死更多人。”那將領領命而去。
這時他的副將頭纏著紗布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對趙錚說道:“大帥,剛剛在外麵跟胡佗兒對陣時,末將看到城門打開過,雖然門縫沒有開很大,但的確是被人給推開了。”趙錚大驚,仔細一想,難怪蠻狼敢用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當誘餌,原來城內有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