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她怕疼所以不能夠喊疼(1 / 1)

那個女人終於收拾好自己,緩緩轉過身的時候,她又是那個人人不齒的妖豔賤貨。

“莫二爺,久等了。”紅得能夠滴出血來的唇瓣,勾出妖嬈的笑,一句話六個字而已,滿打滿算算上符號一起,也不過八個字,這一句卻用了足足六七秒的時間,那張豔紅的唇瓣開開闔闔,一句話,卻說出了吳儂軟語的腔調。

“過來。”莫二爺朝她伸了手,她紅唇笑的更甚,扭腰擺臀,風情萬種著,款款而去,溫順地靠在莫二爺的臂彎裏。

“嘖,難怪宮默年帶走的是那個。

就留下個這麼個貨色,沒意思,和會所裏那些女人有什麼區別?”懷中,秦殊涼眼中無痛,隻有一片悲涼,那樣安靜地靠在莫二爺的肩膀上。

“算了,將就一下。”莫二爺道。

秦殊涼垂眸,隨莫二爺上了會所樓上的酒店。

“莫二爺,有些話,我覺得,還是不該瞞著莫二爺。”房間裏,她緩緩說道。

“哦?”對方饒有興致。

“陸子宸剛剛說的,莫二爺喜好的是純潔幹淨的姑娘,可我秦殊涼,這S市上下都知道,我秦殊涼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專司爬床,伺候男人。

我是連謝三爺的床也爬的。

我離純潔幹淨這個詞兒十萬八千裏。”她笑的沒臉沒皮,絲毫沒有什麼羞恥,不疾不徐地說著。

心底卻越發焦急……怎麼辦,又如何脫身?急赤火燎,她腦子飛快的運轉著,想著轍讓對方掃興,最好是惡心得讓她立馬滾蛋。

“無妨。

爺不想睡你。”莫二爺笑著抽出皮帶,“宮默年有沒有告訴你,爺還有點小癖好?”她心中一抖:“什麼,什麼癖好?”“今兒晚上,你乖乖讓我抽,抽高興了,二爺我放你走。”他話落,一皮帶甩過去,就鞭在她身上。

猝不及防,臉頰上肩胛骨上一道血印。

“秦殊涼啊秦殊涼,誰叫你沒事跑過來壞了二爺我的好事,宮默年的女人,你二爺我差一點點今天就能到手了,你跑來攪什麼局?嗯?”話落,將皮帶卷著手掌,冷厲喝道:“脫掉上衣,背過身去。”秦殊涼死死捏著拳頭,沉默著,她脫掉外麵的上衣,第一次,脫得隻剩下內衣,在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麵前。

她背對過身去,肩膀緊張地繃緊。

身後,她幾乎清晰地感受到那人靠近,她頭皮都發了麻。

殊顏說,她怕……但她此刻,比殊顏更怕。

殊顏怕,可以哭著喊默哥哥,她怕,隻能閉上眼,獨自等待承受著那皮帶抽在身上。

啪——皮帶毫無預警地鞭在她背上,疼得當下幾乎暈厥,她安慰自己:這樣就不用想破腦袋脫身了,挺好的,秦殊涼,忍一忍,忍過去就沒事了。

還來不及喊疼,下一鞭又抽打過來。

她還發現,隻要她喊出聲,莫二爺的鞭子就抽得更狠。

她喊得越疼越大聲,鞭子就抽的越狠越不留情。

死死咬住牙根,她怕疼,不能喊,喊了疼,會抽的越狠,她怕疼,所以不能夠喊疼。

終於,一切結束,莫二爺丟了手中的皮帶:“你可以滾了。”秦殊涼艱難地爬起身,一聲不響穿上外衣,沉默著滾出這間屋子。

衣服下,背上的肌膚,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肉撕裂開來的疼,秦殊涼滿臉冷汗地扶著牆,蹣跚走進了酒店裏的公用衛生間。

鏡子前,妝容已花,顫抖著手,從包裏拿出粉餅,厚厚地蓋上臉,蓋住蒼白的臉色,描眉,眼線,雙頰點上胭脂,豔紅的口紅,點在發白的唇色上,須臾間,女人挺直了腰肢,又是那個濃妝豔抹的妖豔賤貨了。

轉身之際,顧盼生輝,眼角斜飛,餘光掠過鏡子裏的那個人,眉眼染上了嘲弄……真醜,鏡子裏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