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以來,他女兒從來都沒有跟他真正提過一個要求,就算是她想要那S國女王的皇冠,他也要幫她弄過來。
池武晃了晃拳頭,威脅地瞪著君漠:“你這個臭小子,要是你敢對我女兒不好,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君漠一臉認真地點頭:“放心,嶽父。”
“哼。”冷哼了一聲後,池武就準備去主宅了。
他要跟大長老他們商量一下婚禮的事。
小一瞄了一眼沙發上正抱在一起,情意綿綿地對視著的兩人,緊跟著池武出了大廳。
“唉,好舍不得啊。”小一將體形維持在普通狼一般的大小,亦步亦隨地跟著池武往外走,棕黑色的眸子裏有著不舍。
池武對它仍是有氣,冷冷地橫了它一眼:“哼,你歎什麼氣?又不是你的女兒被狼給叨走了。”
小一理直氣壯地挺起了胸膛:“我當然歎氣,你才陪在小雅身邊多久?我都陪她幾十年了。”
“她現在要嫁人了,我感覺這心裏啊悶得很,難受得很。”
嫁了人,就真正地,再也不是屬於它一個人的小雅了。
“好吧,咱們一起悶。”
池武想想前麵的一二十年都是它陪著女兒度過的,突然就理解它的感受了,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咱們去喝點酒吧!”小一突然想起,那些人類氣悶的時候,不都是借酒消愁嗎?
池武心裏一動:“去喝兩杯也好,解解氣。”
雖說是答應了君漠那個悶葫蘆,但是他這心裏還是放不下。
於是,一人一獸開著車,很快就找了個酒館,要了個小包間,就開始喝起悶酒來。
“我的寶貝女兒,自……自己還沒捂熱呢,就……就被君漠那個一肚子壞水的臭……臭小子給搶跑了。”
“我……我真想打死這個臭……臭小子,竟……竟敢學老子生……生米煮成熟飯,還……還一聲不響地就……就讓我女兒懷孕了。”
“別……別想那麼多了,來,喝……喝一杯。”
“好,喝,今……今天不……不醉不歸。”
包廂門口,透過沒有關嚴實的小門縫,一個戴著黑色的鴨舌帽,臉上還蒙著一個大口罩的瘦削男人聽著裏麵傳出來的話。
越聽,心裏越震驚。
怎麼回事?
他明明隻看到池家主一個人進去,裏麵怎麼會有兩個男人的聲音?
不過,生米煮成熟飯?
懷孕?
難道是……池雅懷孕了?
這個時候,酒館的服務員見到他行為有些鬼祟,走了過來。
白銳發現後,連忙裝作不經意間經過,壓了壓帽子的邊沿,快步走出了酒館。
他一路沒做任何的停留,有些匆忙地回到了南區的研究院。
“什麼?懷孕了?”
白逸軒驚得將手中的杯子都摔了,一雙陰狠的眸子狠狠盯著白銳:“你再說一遍,誰懷孕了?”
頂著他似要吃人的目光,白銳眼神肯定:“少爺,消息絕對可靠,是池家主喝醉了,親口說出來的。”
“不!絕對不可能!”白逸軒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敢置信。
他不能接受這樣殘忍的結果。
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直到抵到鋼桌邊,退無可退,他才瘋了一般,轉身將鋼桌上的所有東西都掃到了地上。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他的小雅性格保守,不是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他們在一起兩年,除了牽手以外,連親吻都極少。
他的小雅說過,她希望自己有一個浪漫的婚禮,有一個完美的新婚之夜。
怎麼可能會懷孕?怎麼可能會懷孕?
這一定是騙他的,一定是白銳騙他的。
“少爺,你清醒清醒吧,他們連孩子都有了。”
白銳根本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隻以為他是一時無法接受,等他明白木已成舟,再無法改變時,就會慢慢地放棄。
白逸軒望著白銳的眼神,就仿佛在看自己的生死仇人一般,手用力一揮:“滾開。”